谭延泰:“好,我来送你。”
管世敦:“今天中午我请客在资中最好的餐馆,谭师爷,你带路。”
在等上菜的时候,贺连升道:“管大人,你的这位孙少爷,多大了。订亲了没有?”
管世敦:“马上满十七了,还没订亲,怎么,贺大人想当大媒人?”
贺连升:“我不想当媒人,而是想攀个亲。小女金莲,年方十六,自认为还可以,想许配给敬仲孙少爷,管大人以为如何?”
谭言秦:“管大人,贺小姐可是百里挑一的美人,知书达理,内外皆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女红茶饭,皆是好手,管大人以为如何?”
管世敦:“贺大人,像令千金这样的女孩我肯定愿意,但有两点贺大人须明白,一是我们家不重举业,子孙后代皆无人入学中举,没有功名官身;二是家财遍天下,男男女女皆要理财做事,没有成天好吃懒惰之人,没有少奶奶,可能话有些重,亦请贺大人思之。”
贺连升:“管大人的想法与我完全一致,孩子要成为自食其力的人,自己创立家业,我并不在意举业,像管大人一样当官不做官,一心一意为皇上的宏图大业劳碌奔波,比当官的贡献大多了。今晚我举行家宴请管大人祖孙,谭师爷作陪。”
管世敦:“多谢,敬仲,快拜谢岳父。”
管敬仲离席跪地给贺连升连叩了三个头,口称“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三拜。”
管世敦随即解下身上的一块羊脂玉玉佩,说道:“这是当今皇上康熙爷送的,权作聘礼”,并拿出六万两银票,“这是聘金,这事就这样定了,我们就算一家人了。”贺连升一一接过。
贺连升:“是的,就这样订了,管大人就是姻伯,我们是一家人了。”
谭言秦:“祝贺二位结秦晋之好,干杯!”
管世敦:“谭师爷,下午你去送了你五爸后,把木工邦的邦主请来商谈建制糖坊的事。”
贺连升:“让谭师爷去办他的事,我叫衙役去通知就是。”
午饭后管世敦、管敬仲回到大堂,立即命衙役去唤木工邦邦主来见。
贺连升进内堂去对夫人、女儿说了女儿金莲的婚事,夫人和小姐都很高兴,当即出来与管世敦祖孙相见,敬仲向知州夫人行了跪拜大礼,金莲小姐对管世敦行了跪拜大礼,管世敦对这位孙媳妇很中意,知州夫人和小姐对敬仲也很中意。夫人收下聘金,金莲小姐收下玉佩。
一会木石邦贾邦主来了,贺连升说道:“这位管老板,准备在江边建一座制糖坊,想请你带队修建。这也是本知州所托,价格上从优,地点就在江边岩坎下面,平平的。”
管世敦拿出他临绘的台南制糖坊的图,给贾邦主一看,结构并不复杂,说道:“贺大人、管老板,我可以接。”
这时管世敦又拿出几张木制制糖用具图,贾邦主看后,觉得也没有问题,说道:“这些都可制作,只不知具体地点在什么地方?有些事看了具体地方才定得下来。”
这时师爷送完他五爸回来,贺连升说:
“谭师爷,我们一道去看看建坊的具体地方。”
大家又走到那所院子门前,开了门,贺连升说道:“你带贾邦主和管少爷下去具体的勘察一下,我和管大人在望楼等你们。”
贾邦主:“请管老板再把图借我一用,晚上我复制后奉还。”
管世敦:“可以,可以,但不要弄坏了。”
他下去了,贺连升随着管世敦进到院子里,这才注意到院中有一假山,山上一棵碗粗的黄角树,假山安放在一个椭圆形的小水池上,水池里有睡莲,四角栽有梅花、石榴、海棠、桂花,正屋五间三层,三层之上为三间望楼,管世敦指着那条分界小河问道:“贺大人,这条小河从哪的流过来?”
贺连升:“从重龙山北边山边流过来,汇入流下来的一股山溪,水量大增,再东折,便流了过来。”
管世敦:“山溪如何?”
贺连升:“好极了,上面还有个瀑布,终年不断,如果酿酒,正好应了泉香而酒洌。”
管世敦:“我正有此意,我已有两座酒厂,既制曲酒,又产甜酒,下面这由沱江弯曲而围城的这个大平坝是谁的?”
贺连升:“不是谁的,是我有意留下来以待大人的,自从前年管大人开垦川西后,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沱江,一定会来的,果然今天等到了,你说怎么用?”
管世敦:“种高粱开酒厂,建养猪场,积肥浇地,地种高粱,高粱酿酒,酒糟喂猪循环使用,得到的是美酒,肥猪,这块地我买了,作为孙儿孙媳的产业。”
贺连升:“这地作为大人占了,是符合插占落业的皇上的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