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的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看人,她变的喜欢安静,她会认真上课,不理会皇子的叫喊,她换下了随意的穿着,紧着各式宫装。
每次我进学堂,她都在桌前练字,晨光应和着她的笔路,她认真的写着,偶然一笑时,清新脱俗。
舞非舞,叹你芳踪为谁留,物非物,想你情事几人懂。
她轻轻颔首,突然微笑:“哥哥,你也这么早。”
我赶忙回头,六皇子就站在我身后,“参见六皇子。”
“免礼。”六皇子也变了,他现在从众家皇子中脱颖而出,是太子的有力竞争者。
“纤纤,母妃找了你一个早上。”
她顽皮一笑,久不见的影子,让我看痴了心。
“我忘了。”
“在不吃早饭,看母妃怎么收拾你。”
“我错了还不行吗,况且沈学子比我还早呢。”
“公主,海涵。”
六皇子拍拍清平的头,对我道:“启测兄,不会这么多礼,论辈分我们都应该叫你哥哥。”
我闻言,立即下跪:“不敢。”
子吉姑母的亲属我不敢妄驳,十一叔的关系更是禁忌。
六皇子亲自走过来,扶我道:“启测兄,丞相与我父皇是知交,你和我何必生疏。”
她也在一旁笑了,我想这就是父亲的心情吧,得此一笑,百无聊想,真的是一种诱惑。想必父亲的心里比苏叔叔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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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病了,劳累过度再加染了风寒。她哭的很伤心,皇上看着她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直保证以后按时吃药。
但清平很生气,她告离皇室,去清明寺祈福,对皇上说:一日不好,就不回来。
我护送她出宫,她一路都在哭,谁也不敢劝,谁也不敢说,跟随的军队气氛也很低沉,只因为她在哭,她能感染所有人的情绪。
百姓的议论没有错,她真的是一个奇迹般的公主,她一切几乎完美,可此时,完美的她在哭,谁不想跟落泪。
到了清明寺她几乎没了生气,看的出来她想回去,她不想离开先皇。
但她还是忍着,忍着等先皇按时吃药,等着先皇告诉她身体痊愈,她才会回去。
她一身素衣,站在青松古柏的小路上,青烟袅袅,风动钟鸣。
她遣退了丫鬟,独有我和她这么站着。“沈大哥。”
我骤然俯身:“公主。”
“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她在说十一叔吧。“臣不知。”我对十一叔的印象很少,只能从大臣的怯言中听之一二。
不过好像大家都很怕她。那也是一个倍受关注的人物,是传说过的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