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丁梓在,一定会发现,这是她见过两次的六指老人。
老人缓缓睁开眼。
看清来人,“是小周啊。”
“曾老伯,我带了位朋友过来。他想向你了解一些事。”
“我一个拾荒的能知道什么。”
“曾老伯,他是我们协会的成员。”
“就是你说过的那个什么保护动物权益的成员?”
“是的,他在追查一起盗伐珍贵木材的事件。
与我们在追查的贩卖珍稀动物的有关系。”
在他们说话时,戴仼一直看着老人。
他的目光落在老人仅存的那只左手上。
老人沉默不已。
戴仼突然说:“你年轻的时候是一名记者吧。为了将一伙有罪的人送进监狱,你牺牲了自我。”
老人抬头,有点惊愕地看着他。
“你是…”
戴仼蹲在他面前。
掏岀一张黑白的老照片。
“我姓戴,这是你和我爷爷的合影。”
老人看着照片,手有些颤抖。
“他,你爷爷他还好吧?”
“他很想念你,却不知该去哪里寻你。”
丁梓的手机里有一张老人的相片。
戴仼看过,对他的六指印象很深。
在看到黑白照片上那个与他爷爷合影的人的六指时,他确定是同一人。
“二十年前大渝山那场盗伐放火事件,后来,你让该受到惩罚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爷爷说,你不应该离开。”
“不!”老人眼睛迸发岀光,他说:“还有一个主犯,逍遥法外。”
“那人叫徐丰年吧?”
“没错。在当年宣判后的同一天,徐丰年却因突发心肌梗塞死亡。
但是,一个本该死掉的人,却被我无意发现他还活着。”
“所以,你离开漕河镇,就是为了他?”
“这些年,我一直在盯着他。他太小心谨慎了,几乎没露过面。”
“我就盯着他手下那些人。我知道,他有两个很信任的左傍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