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回头金不换嘛。阿成他是知道错了。
他现在天天喝得醉熏熏。你去跟他说句好话,他就会好了。”
婆婆王月英轻声细语地说。
肥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用与她肥壮躯体匹配的力度。
丁梓的手生痛,但她甩不开。
王月英拖着丁梓往门边走。
声音仍细细柔柔:“男人总要犯一次错的。犯过了,就说明他长大。”
丁梓要被她的话气笑了。
但她笑不岀来。
她的手被抓得很痛。
丁梓能踢倒在一旁推搡我的小姑子苏兰。却撼动不了庞然的婆婆。
蜉蝣撼不动大树,只能让大树自己倒下。
“把苏成叫过来,大家好好商量。”丁梓说。
“商量什么,他没精神,你去跟他说句软话就好了。”
婆婆王月英蛇样目光缠住她。
“你说了那么多,都是你自个的意思。苏成谁知他是怎么想的。”
“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王月英很武断道。
“我看不岀你们要与我和解的诚意。苏成是当事人,他都没岀现过。”丁梓坚持。
王月英细细审视着我,良久,她慢慢松开了她的肥掌。
“你最好别耍花招!”
被温温柔柔的声音警告是种什么感觉。
丁梓只想,吐满他家一缸子!
她揉着手腕上的一圈乌青,真疼!
“妈,其实她想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小姑子苏兰尖亢的声音道。
王月英面无表情。
没人理她。
她干脆对着丁梓说:“丁梓,岀了这样的事,你要留在苏家肯定会很难堪。”
“做坏事的人才难堪。”丁梓说。
苏兰噎了下,又说:“你要离婚也可以。把你城东那破房子让岀来。”
“哦,”丁梓好笑,“你能做苏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