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恐怕她日后千防万防,也难把握。
大约是见众人恭维的话已说得差不多了,怀里的美人也已逗弄够了,萧恪之再度居高临下地扫视众人后,沉声道:“今日除夕,理当除旧布新,千门箫鼓。宫中夜宴,更应君臣同乐,畅饮达旦。诸位不必拘束,只管敞怀享乐便可。”
话音落下,众人又是一阵山呼叩谢。
萧恪之未再多逗留,直接当众将窗关上,转身将怀里的美人打横抱起,就要离开。
“陛下!”楚宁吓得惊呼出声,慌忙伸手缠住他的脖颈,这才稳住身形,“这是要去哪儿?”
“回寝殿。”他是个男人,又是皇帝,不必顾及别人的议论,可她不一样。况且,他虽也喜欢刺激,但到底知道分寸。那香的作用还在,若再留在这儿,必然要受许多拘束,他实在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楚宁一听这话,却心头一紧,忙靠在他的肩上,道:“可是,外头那么多人——”
话音落下,萧恪之已经步下台阶,顺手将她的脑袋再度按进自己怀中,便推门出去了。
“没人知道你是谁。”
“可、太子,他还……”
她贴着他的胸口,语气哀哀,听得他心神恍惚,浑身都酥了,忍不住低头在她脖颈边落下亲吻:“乖,朕早就安排好了,他不会醒的。”
这下,楚宁彻底确定了,他的确在萧煜的酒食中动了手脚。如此,她也不再顾虑,任由他将自己抱上步辇,直接大胆地坐在他膝上,拉开他的衣襟将自己埋藏进去,遮住外头的一切。
步辇被抬起,他往后靠着,忍不住仰头喟叹一声,一手按着她的脑袋与脖颈,一手紧攥着木制扶手,青筋毕现。
细微的晃动间,他深深吸气,哑声催道:“再快些。”
抬着步辇的内侍们纷纷低着头,忍着满身热汗加快步伐朝飞霜殿走去,却带得步辇晃动得更加厉害。
刘康行事周到,早在二人出重明阁前,就已让人将这一路都清过了。可饶是如此,汤泉宫里也有上千宾客,无法一一驱逐得太远。数十丈外的长廊边、假山下、台阶上,依然时不时能见到往这儿窥探的目光。
幸好月色黯淡,烛光昏昏,任他们如何看,也只能看到两道紧贴在一处的朦胧身影,再看不清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步辇终于停在飞霜殿外。
萧恪之脸色紧绷,双眼赤红,咬着牙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进殿中,大喝一声“谁也不许进来”,便将她直接压在门板上。
“陛下记得轻些,别像先前那样折磨阿宁……”
她被闷得久了,原本洁白如玉的面颊一片绯红,眼眸里也沁着泪水,盈盈欲坠,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