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无事,这次你真是辛苦了,不但跑前跑后,还担这些风言风语,你放心,这事办好后,我便有由头向娘提将你扶正的事。到时候你成了嫡母,给丁紫张罗亲事也是正常,谁也不会说你半句不是的。&rdo;丁鹏笑看着马姨娘又露出娇媚的小脸。
马姨娘松了口气:&ldo;还是老爷心疼贱妾,贱妾就是为了老爷死也甘愿。&rdo;
&ldo;胡说什么呢,死了还怎么伺候你老爷我啊!&rdo;说着丁鹏大笑一声便压了下来,马姨娘媚眼如丝,引的他狼性大起,内室一片春意,y声秽语许久没有停歇!
翌日一早,丁鹏在寿安堂叫来白姨娘,先是将她好顿骂了一通,才说到马姨娘为了给丁紫置办嫁妆怎么怎么委屈自个,听的白姨娘白了脸,在一边看好戏的方姨娘脸上青红交错,却不敢说出半句讽刺。
倒是丁紫吓了一跳,直道想不到马姨娘对她如此之好,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却不知道里面细节倒是忽略了,丁鹏脸上表情这才缓了几分。
白姨娘立即将云齐柔在大库房账面上的嫁妆整理出来,让人搬出来送到揽月园,马姨娘半推半就接下嫁妆,看着方白姨娘望着她的眼神,眼中闪过挑衅。
她马月妮想的,早晚会得到!
看到丁紫眼中留露的一丝不好意思,马姨娘却是温和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在意,看的丁鹏更是连连点头。
主座上的王氏,冷冷哼出一声,一只拳头紧紧握住。
该死的小贱人!
那嫁妆也是她肖想许久的,这么多年来都找不到由头扣下,这次马姨娘主动张罗丁紫婚事,她故意不让白姨娘主动提嫁妆的事,便是想让马姨娘自己扛下,谁知道她还闹起来了,这嫁妆还是弄她手里了!
那嫁妆可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怎能被她私吞。
不行!她要想什么办法夺来才行!
这里面却属丁紫这个当事人表现的最淡定,她眉眼皆挂着淡淡的笑,面颊上飘着有如胭脂的颊红,那份待嫁的女儿心表露无疑,哪还有心思想这嫁妆不嫁妆的问题。
却不知在丁紫心里,最在乎的便是这嫁妆的归属问题,当初就为了嫁妆与马姨娘在寿安堂吵闹过,她会这么容易放手?
她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当初争取嫁妆的归属那是因为怕马姨娘私吞然后有烂货充数。
但经过之后的查探,她就怕马姨娘不私吞她的嫁妆了,不然到时候她的计划实施不了,岂不是看不到马姨娘想哭不能哭的神情了,那岂不是太无趣了吗!
白姨娘所在的随云院内室,白姨娘与女儿丁安正坐在一边安静的品着茶。
丁安抬眼看了眼面色平静无波的白姨娘,沉默了下才道:&ldo;娘,我怎么感觉马姨娘给丁紫筹办的婚事有些不对劲呢。&rdo;
&ldo;嗯。&rdo;白姨娘此时没有在外表现的柔弱安静,她周身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沉静,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高低起浮,却让丁安本能的缩了一记。
&ldo;女儿觉得,马姨娘在打什么歪主意,这主意对丁紫来说绝不是好事。&rdo;
&ldo;你想的不错,以马姨娘小气与那点小聪明,她是绝对不会让多次破坏她计划的丁紫如意的,这个婚约绝对有什么诡计,我看多半是出在御史府那边。&rdo;白姨娘淡淡饮着茶,望着泛黄的茶水,嘴角勾起一道冷酷的痕迹。
&ldo;御史府那边能有什么问题,御史大人平日为官也算不错,没听到府里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啊?&rdo;丁安喃语道,其实心里更在意的却是丁紫这次嫁的确实很好,而她将来的路却遥遥无期。
&ldo;问题‐‐你等着看好了,那边总会出问题的,当丁紫同意嫁过去时,她就已经无路可走了!&rdo;白姨娘眼中闪过仇怨的狠光,好似能够让丁紫受到折磨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她恨不得吃丁紫的肉,喝丁紫的血,她们之间有着天大的仇恨一般。
丁安看的心里甚是惧怕,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娘,可是她却是最清楚的一个,她娘远远没有表面上表现的与世无争,眼中偶尔放she的神情,是那般疯狂,然而她却不敢多问。
从小时候她忍不住好奇发问,她娘发了疯似的插打她,嘴里叫着贱人,让你看不起我后,她便不敢再问。
只是心里却从未消减了那份好奇,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她娘以前的过往,越发迫切的想知道。
马姨娘本是预计在护国候老夫人蓝氏寿宴前将丁紫嫁出去,那样到时候护国候府出面,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本来黄氏答应的好好的,可是突然就推迟了。
那右御史冯绍元思前想好,还是觉得定要拖到护国候老夫人以及太后寿宴后,一来他自己十分清楚儿子的德性,他也清楚妻子的想法,他心里也是同意的。可是总归没跟女方提过,这总有骗婚的嫌疑。
若是在赶在丁紫外祖母寿宴前将婚事办出去,一是仓促让人说道,二也是怕把护国候得罪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