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不会的。&ot;陈姨很有把握,&ot;老太太见过旧社会的人,那时男人几个老婆的多的是,你给她生了孙子呢!想你还来不急,要在旧社会,一定把你接回去,做大的也不一定。&ot;
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不再听她们胡说。
我有每天买报纸的习惯,有这种习惯的人一定不少。&ot;早一轩&ot;每个分店附近都有卖报亭,方便了我。在总店办公室看了一会旧账,想出去买报纸。李启明拿一堆报纸进门,全是我每天必看的。我不喜他拍这马屁,剥夺了我买报的乐趣。
我没看报,问起那晚给王一州灌醉的事。李启明察觉我脸色不对,紧张说:&ot;我、我想帮你喝,你、你不让,后来,后来,你、你还是不让。&ot;
&ot;什么后来、后来的,我是说我醉了,为什么让他们带我走?&ot;我有点没事找事。
李启明说:&ot;是、是王总说的,叫他保镖抱你上车去。&ot;我骂道:&ot;你他妈的,你不会叫阿胜他们抢我回来吗?老子要是女的,被他们强奸了怎么办?而且男的也能强奸的。&ot;我发现我横蛮得可笑,忍不住大笑。李启明也赔笑几声,我停他也停。他说:&ot;我、我去&39;樱花&39;店了,文哥,你、你慢慢看。&ot;
按习惯分好报纸,哪张先看哪张后看。这段时间两岸问题成热点,和台湾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翻了几张报纸想看军队有什么动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篇字很少的报导,说是解放军在搞导弹试射,导弹横穿台湾岛。不过瘾,想找进一步的报导。
&ot;不好了!文哥,出事了。&ot;李启明失声惊叫回来了。我说:&ot;打台湾啦,还是台湾打过来啦?&ot;他急得跺脚,&ot;不是的!不是的!有个女工出了好多血,她那个&ot;
&ot;笨蛋!人家来例假,可能多来了点,会自己好的。&ot;这小子管一帮女人又没结婚,怨不得他大惊小怪,我继续看报。他还在说:&ot;这,这也来得也太多了,裤子全湿透,叫她去医院她不去,说是换条裤子,可、可又湿透。&ot;
我扔下报纸,拉上方姐一起去&ot;樱花&ot;分店。
女工躺在酒吧的几张椅子上,面如白纸,下身尽红。我也慌了,对李启明说:&ot;看什么看?快去拿张桌布放车子后座上。&ot;到医院就进急救室。
女工很面熟,我问李启明是谁,他说叫阿宁,我想起来了,是跟胖阿正打得火热的那个,说不定是这王八蛋干的好事。我气急败坏给老曾打电话,他先是沉默,完了大叫:&ot;我把这狗日的头拧下来。&ot;我忙说:&ot;你别乱来,还没肯定。&ot;
医生总算从急救室出来了,我迎了上去。
&ot;你们男人就知道一时爽快,不管女人死活了?&ot;医生指我鼻子,&ot;不想要孩子,就到医院来,都去什么地方啦?看你这打扮,不像缺钱的呀!命是捡回来了,以后还能不能生就难说。&ot;她以为我是罪魁祸首,我也不想辩解,知道没事反而高兴。
李启明嚷道:&ot;你凶什么,他是我们老板,又不关他的事。&ot;
老曾来了,怒气冲冲扯着阿正的耳朵,拉到我面前说:&ot;全招了,是这狗日干的,小马不拉我,我把他阉了。&ot;说着又是一耳光,打得阿正的墨镜飞出几米远,阿正右眼有团乌黑,看样子在修车店已被打过。
&ot;别打了,到这地步打有什么用。&ot;我知道老曾是做戏给我看。他跟阿正、阿胜的父亲是把兄弟,这哥俩的父亲在一次爆破事故中死掉,十来岁就是老曾供养,老曾才像他们父亲,事事都护着。
人得救了,我不想追究,说道:&ot;以后有事要找人商量一下,你看你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做手术?差点出人命。&ot;
阿正哭丧脸蹲下,&ot;我不知道,就、就两回。她说不和我好了,嫌我是外地来的。&ot;老曾也望我,&ot;这小子看来真不懂,我问他,也是这么说。&ot;
&ot;领导。&ot;方姐把我拉到一旁,轻声说,&ot;阿宁醒了,她说和胖子以前就有了,是、是小日本她怕丢脸&ot;我气得把手中的烟搓成一团。方姐又说:&ot;这医药费&ot;我睁大眼看她道:&ot;不至于那么绝情吧?&ot;
阿正见方姐去交费抢着去,我对老曾说:&ot;带那笨蛋回去,搞清楚了,不关他的事,不过你别跟他讲。&ot;老曾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叹气把阿正拖走。我叫来李启明骂到他哭才离开医院。出这种事,是不是因为我造什么孽引起的?心里窝囊得很,能怪谁呢?怪王一州?还是怪我们的女人贱?如果不是日本人干的,可能我会觉得很正常。
手机响声打断我胡思乱想,我吼道:&ot;我不在!&ot;却听到艳艳的声音。
&ot;撞上鬼了,这么大的火气,又跟谁吵架?&ot;
我把车停在街边说:&ot;你老不在家,我没事就生气,还想杀人呢!&ot;她笑道:&ot;再忍几天吧!我要回去检查是不是雄风再起。&ot;我说:&ot;你回来也没办法检查了,我过两天回老家。&ot;耐心地把王一州的事和她讲。
&ot;太好了,&ot;艳艳很开心,&ot;我正想带我妈去看你爸妈呢!你先走,我跟后就到。&ot;
第八章捐款危机(1)
王一州的随行人员不少,除陶洁外,还有秘书、保镖、三个电视台的记者,以及青年基金会的一个工作人员。飞机头等舱就我们几人,不禁为家乡的旅游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