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第五天,蒋息懒得出去,干脆窝在酒店里,连吃饭都是点的外卖。
他躺在床上看着机票的信息,犹豫着要不要提前回去。
毕竟,今天裴崇远出差结束,也要回去了。
蒋息长这么大都是那种一个人做什么都行的,结果有了裴崇远之后,好像没有对方在,哪里都寡淡无趣,让他提不起兴致。
正看着机票,孔寻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大哥。”蒋息接起了电话。
上午十点多,孔寻这边刚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蒋息哈,”孔寻撑着眼皮看了眼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没打错,“有个事儿,刚和我说的。”
“嗯,什么事儿,你说。”
“你们下周有空不?”孔寻翻着桌上的台历,“下周六,我朋友那livehoe想请你们过去。”
“淮南胡同那个?”
“对,就是他家,”孔寻说,“上次你们去过,人还挺多的。”
“行啊,应该可以,我等会儿问问他们几个那天都有空没。”
“哎行,然后我看看啊,我得找找,”孔寻琢磨着把朋友的联系方式直接给蒋息,让他们自己定时间去,“他们这事儿这回有个专门的人负责,你等会儿,我找找……”
孔寻把蒋息的电话调到后台,开始翻手机通讯簿。
还没翻到,另一个手机响了。
他扭头一看,来电人竟然是裴崇远。
“你他妈这点打电话来,有什么毛病?”
裴崇远说:“我在你店外面呢,开门。”
孔寻低声骂了一句,不情不愿地从床上下来了。
他住酒吧三楼,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卧室出去,晃晃荡荡就下了楼。
裴崇远今天也是倒霉,原本应该今天晚上回来,但事情提前全部敲定,他不想在那儿继续待着,就改签了机票,赶了个早班机。
打车回家,打的车半路轮胎爆了,他差点儿受伤。
本来换个车走就行,但刚巧前面转个弯就是subway,没吃饭还一肚子火的裴崇远就直接拖着行李箱来找孔寻了。
孔寻开了门,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一大早折腾个屁啊。”
“给我找点吃的。”裴崇远进来,随手把行李箱一放,大衣挂在柜子里,熟门熟路地拿了瓶酒。
“这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刚回来。”裴崇远坐在吧台,开酒瓶盖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跟蒋息喝酒时,那人直接用牙咬开瓶盖的样子,又帅又性感。
他笑了笑,揉了揉脖子,空腹喝了口酒。
“刚回来?干嘛去了?”孔寻随便给他拿了包鱿鱼丝,“凑合吃吧,一大早谁他妈给你下厨?”
裴崇远瞪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