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祝美人会知难而退了,但衡月也没想到,她竟然能整出这么多的事情。
又是做点心,又是学羹汤——似乎她就是对标衡月,好好一闺秀非得要弄成膳房宫女的模样。
衡月哭笑不得,也懒得关注她了,随便她去折腾。
这次御花园之后,衡月倒是许久没再听说过上官澈的消息,据说他去南方赈灾去了,还亲自去监管了河堤的修葺。
似乎做的并不太好,因为衡月有时候陪在上官征身边,见他看着一个折子,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但那上面回禀的,明明就是不好的事情。
衡月不知道上官澈是故意的,还是确实做不好。
但这些都无碍他们皇家兄弟关系越发和睦。
衡月心想,上官澈如今在应对上官征的事情上,是处理的越发成熟了。
早年那个因先皇命令只能住在宫中的,悄悄去看昙花的少年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长大,直到现在,似乎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原本这般想着的衡月,却意外收到一封来自南方的信。
与这封信一起到达京中的,却是靖王失足跌落河水中,生死不明的消息。
彼时已是初冬,北方的河面甚至都凝结了薄冰,南方的河水想来也不会温暖。
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掉进冰寒又湍急的河水中,会是什么下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一个人敢说出来,甚至还要组织更多人去搜救。
好巧不巧,上官澈的消息传来时,衡月正在帮着上官征磨墨,听到消息时候手上动作也没有丝毫挺短,只脸上有一丝丝的惊讶。
上官征听了消息,先去看衡月的反应。
见她这般,他却是自己惊讶更甚——怎么衡月毫不担心?
但转念一想,如此却也是正常。
放下这一撞心事来,上官征自然要下令,让所有人尽力搜查,不惜一切也要找到靖王的下落。
之后上官征看向衡月:“月儿没什么想说的吗?”
“此事竟如此凶险么?”衡月只有些惊讶的说道。
上官征顿了一下:“许是他……做的太过,得罪了什么人。”
衡月表现出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模样,微微歪头,又笑起来:“有皇上要求全力搜查,想来王爷应是无大恙的。”
她说的云淡风起,上官征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道:”此事只怕很快便会传的宫中众人皆知,朕怕贵太妃会担心,月儿今日若有空,帮朕去与贵太妃说一声吧。”
上官征给自己妃子晋位抠抠索索的,给亲爹的嫔妃晋位倒是大方。
上官澈的母妃,如今已经说贵太妃了,据说和太后很是不对付,无事也要阴阳怪气几句。
衡月私心觉得,上官征给其晋位不只是因为上官澈。
也是没想到,上官征竟然会把这样的事情交在她身上。
而且要求是今日,衡月干脆出了大明宫,就往贵太妃所住的宁和宫去了。
至于在上官征面前不震惊,是因为昨日,衡月刚收到来自上官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