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因为那时的她已经晕了过去,完全没有知觉了。
b大a栋五楼,林攸隔壁的房间内,言梓殊坐在书桌前,明亮的灯光下,她戴著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镜,看起来文静又美丽。
她手里握著一支白色的铅笔,正小心翼翼的临摹那本德国名著,力求还原里面的每一个符号。
但是她的笔尖已经停留在纸的上方,许久未曾落下。
她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却还是耐著性子轻轻写下一个字母。
却不料,笔尖竟然断裂了。
黑色的笔尖在雪白的纸面上滚动,拖出一行丑陋的黑色痕迹。
言梓殊心里越发不舒坦,她摘下眼镜,站起身,看了眼桌上的钟,想了想,她决定去找林攸说会话,缓解一下心情。
敲了一会门,却没人回话,她犹豫了一下,拧动了把手,门没锁。
&ldo;林攸,我可以进来吗?&rdo;她探进去一个脑袋,轻声问道,屋内却空无一人。
言梓殊奇怪,也顾不得礼貌,推开门走了进去,阳台那里的玻璃门大开著,窗帘没关,外面的月光洒在阳台,她看到背对著自己蹲在栏杆上的黑色猫咪。
屋里安静的可怕。
她心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林攸,已经不在这里了。
也正是这时,阳台那里的黑猫转了个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叫了一声。
&ldo;喵&rdo;那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一听就知道它的心情很不好。
言梓殊走过去,轻轻抱起黑猫,&ldo;你的主人呢?她去哪里了?不要你啦。&rdo;
黑猫和她对视著,绿色的眼睛里渐渐泛起泪水,&ldo;喵&rdo;听著猫叫,言梓殊竟然觉得自己下一瞬就会落下泪。
这只猫一定成精了,她安慰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越来越恐惧的内心,那一日被人劫持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随之而来的,是林攸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言梓殊摇了摇头,摸了摸黑猫的背,&ldo;没事的,别怕,林攸去办事了,很快就回来,今晚我带你睡好不好……乖……&rdo;
抱著黑猫,她拉上了窗帘,关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她双手合十,心里祈祷著,你一定,不要出事。
而在h市,林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随手拿起手边的咖啡,准备喝一口,却不小心掉了下去,杯子碎成了一地。
他看著地面的狼藉,沉默许久,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许久,无人接听,他烦躁的站了起来,没一会再次拨打,却依然无人接听。
已经这么晚了,她会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峰想到自己妹妹的神秘,有些颓然的放下手机,或许,是在忙吧。他安慰自己。
s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晚,顾珺北穿著海绵宝宝的睡衣,看了会电视,觉得无聊,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林攸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就会去帝都,让她洗干净等著,结果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她撕开一包薯片,咔擦咔嚓几下吃完,再打,还是无法接通。
冷著脸擦了擦嘴,顾珺北一个电话让手下订了最快的一班飞机,然后迅速的换了衣服赶往飞机场。
作为她的助理兼保镖,阿飞的表情黑的可以和炭一较高下。他冷著脸拎著顾珺北的包,&ldo;boss,你现在不能去帝都。&rdo;
顾珺北高跟鞋踩的咔咔响,&ldo;管的真多,包给我。&rdo;
阿飞把包递给她,依然黑著一张脸,&ldo;boss,我和兄弟们都不希望你再出事,上次还是在我们的地盘就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你直接去了风云会的大本营,谁知道纳兰城这只老狐狸会做出什么事!&rdo;
顾珺北往安检处走去,掏出自己的机票和证件,猛的转身,看著阿飞,&ldo;堂里的事你多操心,出了事我唯你是问,你以为纳兰城有多厉害,他能请得动那些老不死的一次,但是不会请来第二次,我不会有事的,放心,我走了。&rdo;
说完,潇洒的挥了挥手。
阿飞看著顾珺北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有些泛红,他咬著牙,腮帮子微微鼓起。
&ldo;那个人真的值得你这样不顾危险吗,小北……&rdo;小北,这是他在顾珺北面前永远不会喊出口的两个字。
秘鲁,远离城市的原始森林内,靠近石山的一个地方,一个人为砍伐清理出来的空旷地带布满了帐篷。
最靠近中心的一个帐篷门口,火堆旁,宋其的脸明暗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