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老太太没有感冒,他也不会去看这场无聊的闹剧,厉斯臣想起重欢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犟脾气,淡淡问道:“重欢人呢,闹了没有?”
那脾气,不闹有点悬。
徐朗脸色一僵,弱弱地说道:“重小姐被人劫走了,我们的人一直跟在后面,事出突然,派去保护重小姐的人没有现身,而且当时云家大少也出现了,一起被抓进了车子里。”
事出突然,正巧云治经过,救重欢就失去了先机,加上云家人掺和其中,派去保护重欢的保镖不敢轻举妄动。
厉斯臣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南洋,居然还有敢动她的女人的人?
她的女人从来只能他欺负他来虐,别人碰一下都是找死的行为。
男人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冷地开腔:“现在人在哪里?”
“一直在移动中,靠近港口了,只怕是要带人出海。”徐朗说了位置,继续说道,“是开游艇还是?”
“派直升机。”男人冷淡地开腔,声音冰寒,高大的身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这次就让这小王八蛋好好吃点苦头,居然敢不听他的话。
厉斯臣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眉眼深沉如墨地说道:“现在去登报,就说厉家老太太重病在床,找那种能卖到山旮旯里的报纸,不需要头条,放社会新闻版块就行。”
徐朗一惊,立刻知道了这件事情背后的深意,赶紧点头应着。
这分明是请君入瓮。只是南洋昔年的标杆式人物厉暮霭离家八载,音讯全无,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重回南洋。
无尽的黑暗和漫天的疼痛。
重欢醒来时,只觉得身子颠簸的厉害,她脑袋还是一阵的嗡鸣。睁开眼时,只见昏暗逼仄的船舱,海水的咸味挥之不去。重欢动了动,发现双手被绑住。
“你怎么样?”男人阴冷的声音,有些熟悉。
重欢这才发现身后被绑着一个,这一见大吃一惊,云治俊秀的脸带伤,灰头土脸的像是被抢劫了一般,丝毫没有往日的嚣张。
云治这一说话,带动了伤口,脸疼得有些扭曲,见重欢盯着他看,没好气都怒道:“看什么看,没看到我们都被人绑架了吗?”
重欢这才想起来,今日是明月的婚礼,她被人打晕前隐约看到了夜爵。
“你怎么也被人抓来了,知道是什么人吗,我们现在在哪里?”重欢忧心忡忡的问道,“也不知道月芽怎么样了。”
云治黑着脸,低声怒骂道:“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都被人抓来,还关心明家那小妞,你怎么不担心自己能活多久?”
妈的,要不是他鬼迷心窍,知道重欢一定会陪着明月出嫁,来酒店守株待兔,怎么会遇到这破事,车刚停好就看见这女人被人打晕拖进了车子里。
云治当时也是脑袋浑,天不怕地不怕没有多想就下车,结果车子里下来一帮黑衣大汉,直接将他爆揍了一顿也拖进了车子里。
日了狗的人生。云治淬了一口,妈的,叫你鬼迷心窍,叫你贪恋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