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信,无聊。
她又下了山,默默地坐着晒太阳。
今天天气真好啊。
晒到下午,白猫叫了一声,颜海拎着两个小坛子来了。
宁昭看了一眼,道:“我以为今天没的吃了,所以早饭吃的有点多,早知道这样,我就少吃一根油条了。”
颜海道:“你不吃?”
两个小坛子,全是油炸青鳞子。
青鳞子很难得。
这鱼只有食指粗细,出水就死,用渔网不行,只能一条条去捉,可是青鳞子又十分灵活,捉起来更费功夫。
捉了鱼,还要不停换水,拿回家里,再去头去内脏,放盐腌制再晾干,最后才下油锅炸到金黄酥脆。
又香又脆。
宁昭吃了一条,道:“你沾光了,这有钱也吃不到。”
颜海也吃了一条,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沾你的光了?”
宁昭笑了笑,没空说话。
颜海道:“不要都吃了,明天我带酒来,留一坛明天吃。”
宁昭道:“好。”
两个人吃完一坛鱼罢手,门外的人也到了。
宁昭道:“进来吧,你的鱼我吃了,事情会替你办好的。”
门外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惶恐地应了一声,使劲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才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小人刘树,见过两位少爷。”
颜海道:“刘伯,你不用这么小心,宁少爷很好说话的,她说办的到,就一定办的到,你先告诉他小树怎么回事,宁昭,这是小福的伯伯。”
刘树低着头,道:“是,宁少爷,小树是我儿子,半个月前,他忽然变了个人一样,吃东西特别挑剔,米稍微陈了一点,就把一锅饭都给倒了。”
宁昭道:“世上有人生来就是一条吃珍馐的舌头,不用惊慌。”
刘树道:“是,只是我们能吃上干饭就不错了,哪里能让他这么糟蹋粮食,我骂了他一顿,他偷了钱跑到城里,闹的太渊斋倒了,又惹出来不少事,前天、前天”
他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颜海插了一句,道:“原来在酒楼里的那个人就是小树啊,你说儿子丢了,没想到是他,不过他没丢,昨天我还看到他了,在青云观山下,不过,他这里好像不大好。”
他说完,指了指脑袋。
刘树叹了口气,道:“不是脑袋,是中了邪,前天他在家里,把、把他堂妹给咬了,他堂妹才半岁,我打他,他竟然说好吃,宁少爷啊,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把他身上的怪物给驱除了吧。”
颜海回头看了一眼宁昭,做了个口型:“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