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街面划分井然,宽敞有序,午时行人不多。
“闲人退避!闲人退避!”
身后突来一匹疾驰的快马,险险将她冲撞到。
千钧一发之际,陈纭被掠入一个陌生怀中。
“吁——小人见过王爷!冲撞了王爷罪该万死!”
马上的骑兵立刻勒绳下来请罪。
陈纭这才看向救下自己的人。
京中独一位王爷,瑞康王。她虽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何事如此之急?”松开陈纭,瑞康王问道。
“回王爷,北疆急讯!小人正欲进宫向陛下呈报!”
“去罢。”
瑞康王掸了掸衣尘,陈纭福身致谢。
“哎哟王爷,王爷无恙吧?你这小女子怎么回事?竟劳我们王爷犯险救你?”一常服太监紧冲上来,将她挡开。
“哎呀王爷!可不得了!这这这、您这衣服上的血怎么回事?王爷您可是伤着哪儿了?”
方才慌乱之中,手指折戳到他胸前衣襟,伤口挣破脓血污了那华贵衣袍。
“抱歉,是小女之过,恩人这衣袍价值多少,小女子尽价赔偿。”
“你赔得起吗你?”
“徐育。”身后之人制止贴身奴才继续咄咄逼人,对陈纭道,“看姑娘是受了伤,可是要去医馆?”
“正是。”
“正好顺路,便一同吧。”
堂堂王爷,要去医馆?
看什么病不是太医上门、京中名医争相殷勤,就算用药也自有人送上门。
陈纭好奇他去医馆是做什么。
“恩人是去看病?”
“呸呸呸!咒我们王爷生病呢?”
他这个太监倒是活泛。
沉心笑了笑,“去看个朋友。”
头一次知道瑞康王名讳她还笑了好久,那齐惠帝是有多怕这个二儿子淘气,才会取名沉心。
瑞广王沉琢。“琢”字意雕刻玉石,使之成器。可惜这位瑞广王偏途甚远。
不知瑞康王又是怎样之人。
陈纭也只从柳如仙那里听说,瑞康王醉心音律,独爱琴谱与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