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驶过来了,按喇叭催促,他重新制动车子,却没有继续上道,而是随便找了一个空处停在路边。
余漾心里有疑惑却不说,满眼询问地看着他。
傅居年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但就是让人听出一丝寒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余漾感觉到傅居年似乎生气了,比辞退那两个员工的时候还要严重。
但又有些不同,说不上来。
她硬着头皮说:“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一声狡辩过后,傅居年熄火,车子引擎声一下子消失不见,隔着厚重的车壁,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街道上汽车飞驰的声音,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慌。
他毫不犹豫道:“下车。”
余漾没动,手指在右边锁骨的位置蹭来蹭去。
半晌后,她也沉下脸,语气冰冷道:“你要是真想拒绝,也请正式拒绝,不要吓唬小孩似地吓唬我。”
她这样一硬气起来,却给傅居年气笑了。
他扭头看她:“你不是小孩么?”
余漾眼底神色松了松,还维持着那个硬气的姿态不变:“我成年了,有什么不可以?”
听她这么说,傅居年也有些迷惑她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开玩笑,只不过两种结果都足够让他头疼。
他道:“我比你大十岁。”
余漾嘴上不饶人:“我会数数,用不着你提醒我。”
傅居年见她怎么都听不进去,片刻后,转身看着前面,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敲打的频率越来越没规律:“既然这样,就该知道我们不合适。”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余漾偏过头看着他,顿了一秒,紧追不放,“还是说,你怕了?”
她以为自己这么激傅居年,会把他彻底惹生气,赶她下车,以后再也不见她。
但是他沉默了半分钟,一副黑云翻墨般的压迫姿态,结果最后只是叹息一声。
“你可以不懂事,我不可以。”
不等她回应,他冷漠地下结论:“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余漾心里明知道追求傅居年不可能容易,但是听到他这么说,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最是冷静最理智的,认为自己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一定是最好的,而其他人的情绪就不必在意,认为那些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改变自己的想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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