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您,晕了吧,走,咱们回去……”
“晕?晕了好,晕了不烦恼,可是我不晕,我不但不晕我还很清醒,我告诉你燕儿,等着看吧,等到今晚大王一说了留,明日里咱们就有好戏看了。”锦婕妤说着挪动了步子,她左右轻摆着带着燕儿回她的芳华殿。
“大王说了留,无非就是明日也给她一碗汤药吧,主子想要看到的就是这个吗?”燕儿轻声问着,心中却有些可怜着她们。
“那只是一部分,大王他啊,你若是想要子嗣与他讲,他一准给你机会留,可是你要是真有了动静,呵呵,他一定会让你没机会生下来,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自找死路!可是我要看的不只是这个,你想想,要是那位知道,大王今夜让夜昭容留嗣了,哈哈,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一天到晚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看她这次还怎么装地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她们打起来了,呵呵。”锦婕妤笑着小声地说着。
“但是主子,您就没想过,万一她这次真就有了,而太后会施压,那大王要是没……”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给她机会!”锦婕妤伸手抓了燕儿的肩头,几乎脸贴着脸告诉她:“她用了那兰花露,想怀孕,难!”
“兰花露?”燕儿愣了,这是主子要她去做地,可那兰花露是她精挑了兰花,弄汁再调配出来的,怎么会……
“区区的兰花露不过是香罢了,怎么能勾起帝王的欲望,我给里面做了手脚,加了可以催情的麝香。哈哈,她想怀孕?做梦!”
“啪”燕儿手中的酒壶落了地,她一脸惶恐:“主子。那可是奴婢做地啊,这要是被查出来,那奴婢……”
“你怕什么?你以为她们会和我一样。对那麝香的味那么敏感吗?我今天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只觉得我满鼻子都是那可恶地味道,可是她却毫无察觉,而且她不过是涂抹在身上罢了,每次和帝王燕好之后,终归是要净身地,你还担心会有人发现吗?傻丫头。别去操那些闲心!”锦婕妤说着一把推开了燕儿,自己甩着胳膊晃晃悠悠地朝芳华殿走去。
燕儿看着主子的身影再看看地上碎裂成几块地酒壶,她叹了口气无奈的拾起那些陶片,兜在裙摆里也赶紧回去了。
容歆宫的院落里一片寂静,虫嘘蛙鸣声渐渐响起,正当它们唱的欢快时,忽然就静了一下来。一道人影在院墙里若猫一般闪过。片刻后,那小小地热闹继续,而夜也依然静幽。吹着凉凉的夜风。暗色,这是蓉昭仪就寝时的喜好,此刻栖梧殿内就是这淡淡地一点昏暗萦绕,配合着夜色显得格外的寂寥。
秋叶和秋月已经回屋休息,蓉昭仪从来不用她们守夜。整个殿就在一片昏暗中寂静。
殿内帐罗倾覆在床上,佳人应当在床幔中休憩,可是此刻蝉衣却是穿着一身素雅地纱衣坐在镜前对着那菱花镜描绘着她的妆容。
夜阑时分,静幽空灵,一片昏暗中蝉衣如此的动作十分的鬼魅。
忽然一声猫叫响起。蝉衣一皱眉轻喝到:“这春尽的日子。竟还有猫不安省。可惜我习惯了一人,要不然岂不是还要喊个丫头去撵猫。真是扰人。”
蝉衣的话音刚落,窗棂一动,便是一个黑影滚了进来。
蝉衣丢下胭脂盒子,转了头:“好好地,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们怎么会输的?”青柳一拉下脸上地蒙巾就毫不客气的问到。
“有什么不能输的,我们是把消息传出去了,可是钥国王宫里也有和我们一样地人,大王知道了,临时换舞,赢了也不稀奇。”蝉衣说着伸手掀了帐子,自己团身进去坐了:“进来说,我可不想窗影上晃着你的影子。青柳翻身也上了床铺,床帐一拉上,蝉衣就对青柳说到:“你不必惊讶,更不必自责,这次输了大王并没说什么。照我看他似乎并不看重这次的聚首是否拿下冠首,他到看重的是先前要我找的东西。”
“冶铁的密录?”青柳低声问着。
“对,和铁有关,这次兵力相比的时候,钥王特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就是要我留神这个。”
“那你可知道这东西大王放在哪里吗?”
蝉衣摇摇头:“眼下我不知道,也不能问。不瞒你说,澜王现在一心要查出奸细,就连太后也是私下催着,现在大家一催起来,这事自然是落我肩头上,我必须立刻找出一个替死鬼来,要不然我这个负责乐舞的人反而会嫌疑更大。”
青柳眼珠一转:“你不会是想把阮慕珍给推出去吧?”
“你不必试探我的意思,就算我想推,也推不了!她不过是在外围听听音罢了,舞场都没进,而这次钥国可跳出了影舞,显然是有人将舞学了个仔细,我现在只庆幸当初还好大王没全看了舞,要不然发现几乎是完全一样地话,我可真是死前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我说,你不是只看到了开头吗?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难道你连怎么跳也都传回去了?”蝉衣忍不住问了自己心底地疑问,因为她相信就算是蓝嬷嬷听到是影舞的内容,也不会全然和自己排地一样。
“我没有,我又不懂这些,看了前面我都有点晕,后来是你告诉我是影舞,我就按你说的发了消息回去,可没多说过一个字。”青柳赶紧辩解着。
“这么说不是你?那是谁?是谁看到了整个的舞?”蝉衣也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