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秋月添了水过来看到妹妹出来,便拉到一旁询问。秋叶小声说到:“主子要我去给太后说夜昭容留嗣的事,还说太后知道了一准激动,那意思是叫我去搬她来救,对吗?”
秋月立刻对秋叶说到:“对,还愣什么,赶紧去太后那里说去,对了,记得说的严重点!”
“我知道了。”秋叶应着立刻出了朝阳宫。
第四卷起落参商第七章招招对碰(一)
景灏在大殿里倾听着朝臣们关于这十日内一些朝事的商讨。当一件件都差不多处理完的时候,景灏才提到了大家一直都关心的铁器上。
景灏将这次铁器装备后的效果与众人讲起,讲到他国大王的震惊时,自然也是非常开心,于是在群臣们在高兴的气氛里商讨起了关于铁器的铸造与普及到全国兵将手中的事情。由于铁的冶炼牵扯着独家的方法和专业的铸造大师,一直以来都是大王亲自安排与私下监控的。所以大家的话题慢慢都集中在了铁器的铸造场所是不是还要重兵把守和隐藏于某处,以及关于铸造师的培养上。
朝堂上有人急于扩展想要武装全国,有人担心泄密认为保持缓慢的速度慢慢装备,有人左右依附说着两边有理却又低声说着相应的后患,有人静观其变不言不语等待着决定就好。
景灏不动声色地坐在龙椅中,默默地听着,心里转着打算。毕竟从他这个大王的角度来说,他自然是希望铁器可以装备到全国,使国之强力提升。可是一旦提升,场所变多,严密就难以做到,铸造师的培养也会让秘方泄密出去,这使得他的确有些难以决定。
忽然有小太监从殿侧而入,寻了那韩公公耳语,景灏就有些分了心,想着会是有什么事。
韩公公听了那小太监的嘀咕,皱着眉挥手将他打发走,就抱着拂尘不语。一副盘算的模样,并不前来与他耳语汇报。他那皱着眉头为难的样子,看在景灏地眼里,让他琢磨不到到底是什么事。加之此时大殿里的几方也争的十分热闹,竟有些吵起来的趋势。景灏觉得有些吵。于是他一抬手说到:“好了,众位爱卿就此打住吧。你们说的孤听在耳里也都觉得是有些道理,孤地意思是这样。你们回去写个奏章递来,把你们各自地想法写出来,告诉孤你们这个想法顾忌什么,为了什么,又存在什么担忧。都写出来递交上来,孤自然会做个定断。”
群臣见大王如此说了,也都压下那面红耳赤的模样,一起拱手称是。
“好了,孤也乏了。若无他事,就此散朝。”景灏说着目扫了群臣后起身。
“大王散朝,恭送!”韩公公立刻扯了嗓子唱音。
景灏从大殿内里地通道离开,出了承乾大殿,并没急着回未央宫。而是就在大殿旁的侧殿书房里歇下了。
“说吧。有什么事?”景灏说着坐上了广椅,伸手去端了宫女送上地茶。
“大王。夜昭容娘娘在未央宫外侯着。”韩公公忙回答着。
“她?这个时候?没问她什么事吗?”景灏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会是蝉衣前来谢恩。
“这个……夜昭容娘娘只说是有要事找您,什么事倒不说,但据小林子描述,夜昭容娘娘的面容发红微肿且……”
“且什么?”景灏的眉皱到了一起。
“且满面泪痕,一副怒气的样子,似是受了什么委屈……”韩公公说着小心地看了大王一眼。
“走,去看看。”景灏说着放下茶杯便起身迈步,可才走到殿门口,却又停了步子然后略一顿回头看向韩公公说到:“韩路,你去,你去打听看看也问问,发生了什么,孤在这里等着。”说完又回到了殿内的广椅上一坐。
韩公公不敢多话,立刻应了跑了出去,而景灏则起身到了书桌前,亲自动手研磨,而后提笔写下了几字:“有求必有舍。”
从大殿到未央宫并不远,韩公公一路小跑冲到了未央宫,才跨了宫门就看到在未央宫地主殿奉天殿前围着好些人,他一蹙眉就又往前冲,可是他这略一凑前就看到了殿前还立着位华贵的妇人,便心中一个咯噔想着太后怎么来了,也就收了小跑的脚步,迈着平稳的步子竟向殿侧走去,慢慢地从侧面绕到了立柱后,悄悄地偷听。
没办法,大王说了要他打听,可太后在他才不好问呢。只有先听听是个什么事。
“你说蓉贵妃遣人打了你?”太后的声音带着惊诧,她伸手挑了跪地说话的夜昭容的下巴端详起来:“啧啧,看你的脸的确红肿,但是你说蓉贵妃会打你……这哀家倒不信了。”
“太后在上,冬夜不敢有半句假话,她宫人掌掴冬夜之时,众家姐妹都在地,若是太后不信,可令人查问便知。太后,冬夜若有什么不对,贵妃娘娘也该私下教训冬夜,怎可在众家姐妹前名宫人掌掴?如今冬夜被下人掌掴是宫人尽知,冬夜羞耻难以见人,这叫冬夜以后怎么在宫中行走?”夜昭容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韩路一听,发了蒙:刚刚晋升为贵妃地蓉昭仪命人在众人前掌掴了夜昭容,这,这实在太令人惊讶了啊。
“怎么?还是在众人面前打的你?”太后地眉似乎是挑了起来,韩路都可以听出声音中的那份惊讶。
“是啊,太后,您说这叫冬夜以后在宫里可怎么……”
“好端端地,她打你做什么?今日不是她的好日子吗?这么喜庆的事,她干嘛打你啊?”太后说着扶了身边的丫头坐到了一个奴才搬来的椅子上,看来太后也是才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