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封她为后?”太后眨巴着眼睛。
“是地母后。儿子要封她为后,还有,她,她已经有身孕,怀了孤的骨肉。”
“真的?”太后一脸惊喜的看着景灏。
“真的。”景灏点着头:“母后,儿子要请您帮个忙。”
一身奢华的打扮将蝉衣散发出一份贵气,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后,动手为自己带上了那支金步摇。
“我们,去奉天殿吧。”蝉衣说着便迈步前行。
“主子。您……”秋月有些担心的看着蝉衣。
蝉衣对着她一笑:“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开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都一样,我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梅才人问的对,我真的就要和自己所求地一切擦肩而过吗?无论是后位还是他,我为什么要让它们都擦肩而过呢?我如此努力和辛苦地争下了一切,我好不容易与他回到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陷进那份责怪中去呢?”蝉衣说着伸手摸了摸腹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该笑对一切。”
“主子,您没事就太好了。”秋叶激动地在一旁抹泪:“您这个样子可吓坏奴婢了。”
“难道你担心我想不开吗?傻丫头,擦掉你地眼泪,那东西留给你的夫君吧,眼泪永远是叫男人心疼用的东西。”蝉衣说着就示意秋月去喊轿辇了。
当蝉衣到了奉天殿的时候,韩路已经在殿前侯着了。
“通传一下,本宫要见大王。”蝉衣保持着惯有的平静说着。“娘娘,大王一直在等您,您请随奴才来。”韩路说着引着蝉衣往殿后绕。
终于当她看到一扇小小地宫门时,蝉衣抬了眉:“这是……”
“娘娘。您请,大王在里面等您。”韩路说着做了请的姿势,却在蝉衣进去后伸手拦了跟在其后的秋月和秋叶:“你们就和洒家在外面等着吧。”
蝉衣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前行。她抬头看着这座有些空旷到萧瑟的宫殿,直到自己走到了那傲翅的凤像跟前。
伸手轻轻地触摸着那本该奢华无比贵气无比的凤凰,蝉衣的心有些哆嗦。她抬头看着一溜的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殿门没有关严,只是微微轻掩,蝉衣伸手推了殿门,走了进去。
一地的画像散乱着,交错着,那是一个个笑颜,那美丽的酒窝让蝉衣的鼻子有些发酸。
她看着那些画像一步步靠前,终于走到一张大桌上,看到了那上面的画。
雀冠招展,锦衣华服,一双含笑的眸在眼前散发着威严。
“这,是我吗?”蝉衣口中喃喃着,双眼有些模糊。
“是你,这里画的都是你。”景灏手里拿着两卷金黄色的圣旨卷轴出现在殿中,他看着蝉衣一笑,伸手指了藻井:“那是芙儿的。”然后又指了地上的:“这些是蝉衣的。芙儿等于蝉衣,蝉衣等于芙儿,请原谅我对下了杀手,那是因为我的心太痛,在自己心底里最相信的人一被得知背叛了自己,总是痛的叫人丧失了理智。一夜的思考,我只想画你,终于在清晨时分,我想清楚了:你是芙儿的时候,我就预见到了你,许下了诺言;你是蝉衣的时候,我虽然在谋算,可是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你和我,无论身份怎么变化,无论时间怎么改变,依旧走在了一起。如你所言,你注定是我地。我注定要等到你。”
“你不怕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如果很坏呢?我……”
“你的坏是为了在我身边。”景灏说着将手里的圣旨卷轴放在了桌上:“一个是昭雪地圣旨。一个是立后地旨意。以后,你是要我叫你芙儿还是叫你蝉衣?”
蝉衣没有立刻回答景灏的话。而是看了那卷圣旨,当看到凌家真地被昭雪。看到封凌相之女凌傲芙为后的时候,她地心只有说不出的激动。
“回答我好吗?我还在等着你。”
“芙儿,我是凌傲芙。”蝉衣低声地回答着。
景灏的手伸到了蝉衣的面前:“记得我说过的吗?如果你不放手,我就会紧紧地抓着你不放手。”
蝉衣噗哧一笑,伸手放入他地掌心:“那就劳夫君您抓紧了。”
“芙儿!”景灏一把将蝉衣扯进怀里忘情的紧紧拥着。蝉衣也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埋在他的胸膛。
“芙儿。你跟孤来,孤有东西给你。”景灏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蝉衣就出了殿。
当他带着蝉衣从那扇小门出来的时候,蝉衣呆住了,殿后那不大的地儿站满了宫里的妃嫔与仆从,就连太后也站在其中。
蝉衣有些慌乱的想要行礼。太后却已经朗声说到:“王儿啊。你要的,哀家可给你找出来喽!”说着就着两个捧着托盘地宫女走到了蝉衣与景灏地面前。她手指着一个托盘说到:“哀家现在才理解你为什么当年执意要让宫人在你登基时绣出这么一身奇怪的朝服来。哀家把这身衣裳还给你。”说着她轻摆了下头,那宫女忙把托盘递给了大王。
“儿子谢谢母后成全。”景灏笑着拿在手里。对着蝉衣说到:“打开看看吧。”
蝉衣有些紧张地咬了唇。随后动手扯了那盖在托盘上的锦布,立刻一身金色为底的绣凤朝服呈现在眼前。蝉衣愣了一下。宫女却已经上前和大王将那朝服拿了出来打开,当一身华服彻底呈现的时候,蝉衣的眼眶里再度涌上了泪,那朝服的领口,衣袂,衣摆上竟然都绣上了一朵一朵的白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