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见,早膳不繁复复杂,相反十分的精致。热腾腾的豆沙包,配上炸的金黄色的春卷,再舀上一碗粥,让人食指大动。
“什么味道,这么香?”
一直没有说话的齐裕抬了那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放在顾非鱼面前的小碟勾了过去。
白瓷碟上放着的是被炸的金黄的春卷,顾非鱼一把将碟子拽住,十分正经的劝道:“陛下,春卷甚是油腻。”她说着将梅寒雪做好的糕点拉到齐裕的面前,“糕点更配。”
“是啊陛下,您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吃点油腻之物对……”
“朕还就喜欢这东西。”
他拨开梅寒雪伸来的手,向前微微倾身,捏了一个春卷坐回椅子上。
入口酥嫩,挂着一股子炸食特有的油香,让齐裕面上的笑意更浓。
“还做了什么?”
顾非鱼刚喝了两口粥就看着齐裕冲着她又勾了勾手指,眼巴巴的瞅着她面前的小菜和粥。
“小菜本宫还未动,陛下可以尝尝,粥本宫已经……”
“朕不嫌弃。”
在梅寒雪的注视之下,齐裕半站起身,就将放在顾非鱼面前的粥端来,喝了一口。
“嗯,真不错。”
一脸殷勤的梅寒雪反倒是被晾在了一旁,端着手中快要凉透了的莲子羹一脸铁青。
半晌,她站起身来,冲着两个人拂了拂身子,“陛下,臣妾还有事,就不打扰陛下和皇后娘娘用膳了。”
她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等到屋内只剩下帝后两个人后,齐裕就听见顾非鱼的寡淡的声音在对面响起,“陛下好喝吗?”
齐裕捏着勺子又喝了两口,点了点头,“好喝,皇后手艺好。”
顾非鱼的眼睛眯了眯,“陛下今日真打算留在凤熙宫?”
“真的,比黄金还真。”
他说着这话无比认真,就连看着她的那一双眼睛都带着笑,与往日里见到的那个皇帝陛下截然不同,可顾非鱼却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是在透过她看着谁。
这股子感觉有些遭,让一贯修养极好的顾非鱼也不想在这里呆。她找了一个自认为十分恰到好处的理由,站起身来,“那臣妾就让她们来给陛下腾个地方。这凤熙宫太乱,怕是会坏了陛下兴致。”
一本正经的语调,淡漠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但却是让齐裕将空碗放在桌子上,收了笑整个人向后一靠,“不用那么麻烦。”
顾非鱼顿住脚步,转回头来看了齐裕一眼,就听见他又道:“一会等何德顺回来,让他整就行。皇后啊,朕就这么不受待见?”
顾非鱼:“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
齐裕一脸好奇,“那你为什么总想着躲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