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孕妇怔了怔,连忙接过自己的东西,对她说:“快去吧,我自己拿就好了。”
付瑶犹豫一下还是上了副驾驶座,在渐渐远去的车窗里和她道别。
女人见她走远,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的丈夫来了,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奇怪地说:“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笑了笑说:“没。本来以为就是一普通小姑娘,原来是有钱人。我们宁市地方小小的,有钱的人还真不少啊。”
“想这些干什么?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人家有钱也是人家的。”
“也对。”
二人相拥着一起上了到来的公交。
付瑶在车里也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好久,还是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孟西沉淡淡道。
付瑶说:“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孟西沉没有应答,只是说,“去哪儿?”
“我想回家。”
傍晚的时候,孟西沉送她回到了舅舅家。这地方之前他来过一次,如今站在院墙外望着篱笆里喔喔叫的母鸡,竟然有那么几分亲切。
他嗤笑了一声。
她和他说“再见”,要进屋了,孟西沉在身后和她说:“冬天冷,注意保暖,以后别再穿这么少的衣服。”
她转过身来。
他走过来几步,拉了拉她的衣领,摸了摸她的头发。她说:“别把我当你的小狗。”
他笑了笑:“你不是嘟嘟白,也不是大都督,你是我心爱的女孩。”
她挣开了他转身就朝院子里走了,走了两步却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朝右边的小路今天走去。小路尽头有一个人,满脸胡渣,眼神混沌,死死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付瑶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
凌晔却走过来了。
付瑶回头对孟西沉说:“您先走吧,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回头联系。”
孟西沉也没有呆着看好戏的打算,对她摆摆手:“再见。”
谁知凌晔忽然大声喊道:“你他妈的别走!”他冲过去要揪孟西沉的领子,孟西沉侧了一步,他落了空,摔了个狗啃泥。
凌晔从地上爬起来,又朝他冲过去,疯了一般冲他大骂。
“啪——”
凌晔愣在原地,缓缓转过身,看着付瑶面无表情地将手收回。
他终于不疯了,像失了魂,怔怔地看着她。
“你还嫌不够丢人?”付瑶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对孟西沉说:“请您先走。”
孟西沉笑了一声,看看她,又看看凌晔,抬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安抚般按了按,那眼神似乎是在说“老兄,你有得忙了”。
他终于走了,付瑶的脸也沉了下来。
“你到底发什么疯,凌晔?”
凌晔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睛里有血丝。付瑶亦不为所动,眼神冷漠,含了那么丝厌弃:“我问你发什么疯?”
“那就是你一直藏在心里面的男人,付瑶?”凌晔指着孟西沉离开的方向冲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