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自己,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事就只有严智,或许严秉坚也算上一个。
怪她太稚嫩,想不到人竟能阴险毒辣至此,才被严智耍得晕头转向。
宁思音满腔懊恨与怒意无处安放,整个人仿佛燃烧起来的样子与平时大相径庭,看起来凶神恶煞,导致一路上碰见的人都惊愕避让。
没人知道平时端庄得体的小宁总今天怎么了。毕竟,一般人类的脑子怎么能想象得出,一个认亲背后还有这样狗血离奇的故事。
宁思音步伐匆匆跑到爷爷的办公室,却被秘书告知董事长不在。
“爷爷去哪儿了?”
秘书摇头。
如果秘书不知道,说明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日程。
宁思音又问:“什么时候走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前。”秘书看她形色匆忙状态有异,便道,“这个时间,董事长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小宁总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告董事长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宁思音转身大步离开。
爷爷的电话打不通。
其实爷爷临时出门,人不在公司并不奇怪;有事正忙,接不到电话同样正常。也许是她自己急于把所有事情告诉他,所以心情跟着变急迫,宁思音总有不太好的预感。
她把电话打给爷爷的司机,询问他的去向,得到的答案是:“董事长刚刚回到家。”
宁思音心里一跳。
那一刻,不好的预感好像在逐渐成型。
“爷爷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哪里不舒服吗?”
“哦,董事长没事的,是严管家来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董事长……”司机话还没说完,便被手机中嘟嘟的忙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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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回到宁家,宁光启就坐在一楼客厅,严智站在他面前,习惯性微微弯腰。
宁光启的表情很不好看,像回到了之前那几年总是严肃沉郁的样子,明明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笑容多了很多。
她走进门,宁光启抬起眼睛,目光冷沉。
宁思音走过去。
没有其他佣人在,应该是得了命令都回避了。客厅的空气安静得发沉。
严智看她一眼,继续对宁光启说道:“都怪我一念之差。当时您刚刚送走小恒,一蹶不振,又查出了病,我跟在您身边几十年了,小恒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和您的心情一模一样。后来您打算寻找晨音当年留下的那个女儿,有了盼头,整个人才有了点精神,我看着也高兴。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晨音的女儿竟然早早就已经病逝了。我怕您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身体再出什么问题,这才想出这个主意。我是想,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有个孙女陪在您身边,再享几年天伦之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