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请的?
“让开,我要见爷爷。”宁思音说。
保镖人高马大地挡在前面,将近两米的个头,低头看她时犹如蔑视一只蚂蚁。
他们一言不发,只挡着路不让她进,并不见谁请示爷爷的意见。
宁思音皱眉片刻:“严智请你们来的?”
大约是看她说出了老板的名讳,保镖这才开口,轻蔑地说:“老板说了,谁都不能进。”
果然是他。
严智这家伙!
那爷爷呢?
如果严智敢如此放肆,是不是说明爷爷……
宁思音心一紧,急忙就要往里闯。
保镖毫不留情地往她肩上一推,力气巨大,宁思音肩膀一痛,被推得后退好几步。
“劝你识相点,再硬闯没你好果子吃。”
“这是我家,你们还威胁我,”宁思音简直要被气笑,“我没告你们私闯民宅就不错了。”
保镖木着张脸不为所动,他们拿钱办事,其他事一概不管。
宁思音担心爷爷的状况,不欲跟他们纠缠,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拨爷爷的手机。
不通。
她转而拨家里的电话,还是不通。
宁思音的心越提越高。
她一个人干不过四个保镖,硬闯没胜算;现在再找帮手来需要时间,她很担心爷爷。
正快速思索对策,余光瞥见门里一道人影。
她定睛看去,与何姨隔空对上眼神。何姨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几秒后朝右后方瞥了一眼,随即便匆忙走开。
宁思音在原地停了两秒,在保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转身走了。
离开前门,她从保镖的视线盲区绕到房子后方。宁思音的方向感很差,分不清哪扇窗子是哪个房间,只是凭着记忆觉得何姨方才暗示的方向是厨房,然后摸索着朝厨房的窗户走去。
宁思音沿着墙根走到窗户外面,叩了叩玻璃,接着窗户便从里面打开了,何姨果然出现在窗口。
何姨十分紧张,小心地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才转过来。
她看着宁思音的目光很是复杂。
她在宁家工作了半辈子,把宁家当做自己的家,而眼前这个人欺骗了老爷,欺骗了他们所有人,还贪图宁家的资产,应该很可恨才是。可这一年多来的相处,人的感情最不能作假。她是真的把这个孩子当宁家人看待,甚至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想着想着何姨的眼眶便有些湿。
宁思音担心爷爷,时间紧迫没办法和她解释,只剖心剖腹地说:“何姨,我从小没妈妈,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养母,不是打就是骂,对我和对牲口没什么区别,从小到大,没有人像你一样疼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