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理和何棠终什么都没有做。
夜里,何棠睡秦理身边,问:“你病会遗传?”
“概率很小,但我不敢说一点都没有。”秦理回答,“不管如何,吃这么多药,总归对小孩子不好。”
“你会一直吃药吗?”
“嗯,需要持续地吃,即使不发作了也不能停药,终要医生来决定。”
“要一年、两年那么久?”
“……”秦理默了一会儿,答,“也许还会久。”
何棠呆了一下,点头说:“哦,好吧。”
她抿住了嘴唇,把脑袋靠秦理胸前。思索了一会儿后,说,“没事,咱们晚两年再要孩子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就行了。”
秦理没有回答,只是伸展左臂紧紧地拥住了她。
几天后,何棠听了秦理吩咐去了药房,红着脸买回了一盒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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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八月,天气燥闷得令人窒息。因为秦理健康问题,秦勉接过了大部分工作,让秦理有多时间休养身体。
何棠也暂时停止了上班,留家里陪伴、照顾秦理。
令何棠惊讶是,梁希晨意外去世并没有过多地打击到秦理。原本,她以为秦理会因此自责愧疚好一阵子,但事实是,他身体和精神状况都渐渐地好了起来,作息也逐渐正常,平时还常与大家开开玩笑,何棠看来,秦理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模样。
梁希晨打击、定时炸弹般癫痫病症,好像对他没有太多影响。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何棠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没有去工作,何棠和秦理有多时间准备他们婚礼。
婚礼喜宴定了D市市郊一家五星级酒店,这里依山傍水,环境格外优美,酒店深处还有一大片私密草坪,可以隔绝外人,用来举行白天婚礼仪式。
秦理带着何棠去到了那里,何棠推着他草坪上慢慢地走,秦理一边指点着周围,一边和何棠说着他设想。
“那里是一道鲜花拱门,你穿着婚纱,从那里被你爸爸带入场,经过这条长长铺满花瓣白色地毯,来到我身边。”
“这边是舞台,是鲜花、白纱海洋,我们将这里被证婚。现场小乐队为我们伴奏,四周全是祝福亲朋好友。”
“那边是装食物长桌,只是一些点心饮品,毕竟晚上还有喜宴。年轻人可以草坪上跳舞,小孩子也可以周围玩,这里虽然是露天,但是酒店方保证可以保护我们**。”
“我相信那一天天气一定很好,天会特别特别得蓝,我觉得这个草坪上举行婚礼会很棒,你觉得呢?”
何棠脸上一直挂着笑,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
“只是……”秦理扭过身子拉住何棠手,何棠停下脚步,绕过轮椅走到了他面前,很自然地蹲了下来。
他们就停这碧绿草坪中间,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秦理眼睛带笑地看着何棠,说,“郎要亲吻娘时候,需要你配合我了,你说是弯腰好呢,还是蹲下来好呢?”
“不知道啊,你说呢?”何棠笑嘻嘻地问。
秦理也笑:“不如,我们练习一下吧。”
何棠羞红了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秦理清一清嗓子,说:“现,郎秦理先生可以亲吻娘何棠小姐了。”
何棠依旧蹲他面前,她挺直上身,仰着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