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乔荆玉撑着胳膊坐起来,抓住衣服下摆,在口袋里掏掏掏。
“找什么?”骆海问。
“没什么。”乔荆玉把护身符攥进手心,悄悄塞进被子底下,“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骆海把衣服放回去,顺便拿消毒湿巾给他擦了擦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没有,”乔荆玉摇了摇头,想拔鼻氧管,“这个可以拿掉吗?好不舒服。”
骆海制止了他的动作,“不可以,这两天都要吸着氧气。”
“哦,好吧。我为什么会昏倒啊?”乔荆玉问。
骆海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江博臣没说是否要继续对乔荆玉隐瞒病情,只能说:“我不太清楚,医生跟叔叔谈的,叔叔出去买饭,很快就回来了。”
“哦,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乔荆玉躺回床上,突然想起来,“你不是今天考试吗?怎么还在这?”
“我没去。”
“为什么没去?”
“你说呢?”
骆海望着他,眼神一点也不温柔,恨不能把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的所有担心一股脑的全倒给他,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以后能不能长点脑子?”
“我…”乔荆玉撅着嘴巴,舔了舔自己的唇珠,“我错了嘛…”
很多事情就是做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事后才知道后怕。他当时太着急了,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骆海说的没错,他就是没有脑子。
乔荆玉虚心接受,并且反思了一下,“我当时应该让那些工人一起帮忙找,大不了我给他们三倍工资,肯定有人愿意帮忙的。”
他挠了挠蓬松凌乱的卷毛,十分懊悔,“唉,昨天怎么没想起来呢?”
这样的对话简直让骆海血压飙升,感觉自己在对牛谈琴,他说乔荆玉没有脑子,是指他不应该因为任何事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不是让他反思这些的,这家伙的脑回路真能跑题。
乔荆玉浑然不觉,摸着被子底下的护身符,心里有按耐不住的雀跃,他试探着开口:“骆海,如果有一天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你想跟他们相认吗?”
“不想。”骆海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回答得很干脆。
乔荆玉为了帮他找回来这个小被子差点出事,他没办法再心安理得的让乔荆玉为他操心忙碌,现在跟这条小被子相关的一切事都让他本能的抵触。
骆海淡漠的态度让乔荆玉愣了一下。
以前提起这件事,骆海也没那么抗拒,今天是怎么了?他一时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