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好似天旋地转的亲吻裹住了小嘴。男人一条大舌疯狂的在女孩儿的口中攫取着,撩拨着。几乎要将她干脆吞到肚中去了。
梧桐的身体几乎站立不住,被这突如其来的激情烧得几乎晕厥了过去。
梧桐的鼻端全是男人身上特殊的气息。那浓浓的阳刚之气莫名的让梧桐的心整个安定了下来,只觉得就是这样死在男人的怀里也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也不知两人腻歪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凌岳那沉重的脚步声,两人才慌忙都有些羞涩的放开了对方。
可那勾勾缠缠的眼神依然让凌岳有些邪火上升,心痛难当的感觉。
他一把扔下了一只被绑住了脚的兔子。
“我这个劳碌命啊,辛辛苦苦给你们弄吃弄喝的,你们倒是自己先吃上了。”说着将一根剥得干干净净的树枝递给了梧桐:“拿去!给你弄的拐棍。”
胡杨树笑了笑,没去管那个别扭的男人,只是淡然地望着那只犹自在挣扎的兔子。
“兔血是好东西,大家都喝点生血,补充一点盐分吧。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还是只能生吃了。”
说着,他利索的将兔子脖子上的毛用雪擦洗了一下,一把从腿上抽出了闪亮锋利的匕首,割开了兔子颈间的动脉,自己先喝了几口,将兔子递给了凌岳。
凌岳满不在乎也喝了几口,犹豫着看向了梧桐。
梧桐笑了笑,接过了兔子,大口吸了起来,接着就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将兔子又还给了胡杨树。
胡杨树只微微愣了一下,便笑着将那可怜的兔子照样又轮流转了一圈。
等到他看到梧桐毫无阻碍的一口口生吃着那兔子肉,心下便已再无猜测。
就像是佛家的顿悟,仿佛“迷闻经累劫,悟则刹那间”,“一刹那间妄念俱灭”,竟让胡杨树觉得反而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是那个身份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多少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一个倾心相付的知音。自己竟然有幸得了,便是因此失去了一些又如何?试问,这世间,花言巧语,海誓山盟的人何其多,又有几个能够做到患难与共,生死相随?
他不但丝毫也没有忐忑,惊惧的表情,反而细心的一次次将女孩儿弄到嘴边的血迹,残渣轻轻地抹去。表情自然淡定,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彪悍的女孩儿模样。
连梧桐自己都有些好奇胡杨树的表现了。
胡杨树看着歪着头望着自己的女孩儿,微微扯起了嘴角。“你已经救了我不止一次了。那次在T国,我也还要谢谢你的出手相救。要不这样,让我以身相许,你看行吗?”
梧桐惊得差点甩掉了手中的兔子腿,可突然间便羞红了脸,迅速转了个身,再也不敢看男人一眼。
胡杨树心情很好的凑了头去,轻轻捏了捏女孩儿细腻,滑如凝脂的脸,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回去我就打结婚报告。要是组织不批准,我就转业吧。你跟着我一起,咱们回乡下种地去。”
梧桐惊得抬起了头,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胡杨树:“你……说真的?”
凌岳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急吼吼怒道:“你们好歹注意一下,还有个人坐在这儿呢。还有啊,胡杨树,国家培养你那么多年,你说转业就转业,你有没有一点儿良心啊!”
胡杨树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心里又何尝想脱下这身军装。
他无意识地伸出了手,轻轻摸了摸头。那里就是庄严的国徽所在的位置。男人轻轻放下了手,没有说话,眼睛却望向了远处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峰。
梧桐突然转向了凌岳:“哎!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我给你技术,你给我一个清白的身份。”
凌岳瞬间僵硬了表情,慢慢看向了一脸怒容的女人,斜了斜眼角,一抹傲慢邪肆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李梧桐,技术是献给国家的,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心里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告诉你,李梧桐,我是不会放弃的!”
梧桐睁大了双眼,怒瞪着这个无赖又小气的男人,几乎要站起来跟他狠狠撕打一气:“凌岳——!”
胡杨树轻轻伸手拦住了梧桐:“梧桐,还是先收拾一下,找地道出去吧。再耽搁下去,我们就谁也出不去了。”
说完,他转过了头,冲着仍然一脸邪肆的凌岳点了点头:“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我告诉你,这事,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