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哥,您实在太客气了!小弟乃是后辈,怎能让左大哥如此?既然已经知晓了大帅的位置,某心里踏实不少!左大哥,您尽管先忙您的军务,某这边,自己来就成!”刘如意笑着恭维道。
左大壮眼角微微抽动,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大笑道:“既是如此,也好!他娘的,女营有几个不开眼的娘们儿跑掉了,少帅令某现在去寻回来!兄弟,若是你在路上遇到了,那可一定要派人通知某一声!”
“呵呵!那是自然!”刘如意笑着一抱拳,“若无他事,那某便先行一步了!”
“好!兄弟,请!”左大壮对着左右挥了挥手,让开了一条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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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刘如意一行走远,那刚刚挨打的亲随凑到左大壮身边,委屈道:“大人,某刚刚亲眼看到那小杂种身边有女人衣衫,这,这怎的就能放他过去了啊?”
左大壮一脚将他踢翻了个跟头,“草!你这个狗ri的!你他娘的都看到了,老子能没看到么?你他娘的当老子是瞎子么?他娘的,竟给老子惹麻烦!”
那亲随刚刚被小六儿狠抽了一顿,现在又挨了左大壮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已经只剩下了半口气,口中直吐鲜血,不甘心的痛呼道:“大,大人,小的,小的冤枉……”
左大壮眉眼间闪过一丝yin鹭,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娘的,将他抬走!走,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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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城东十里外,密密麻麻全是官军营帐,细数一下,竟然不下七八十亩,足有近十万人,这里便是左良玉现在的驻地!
原本,以左良玉的脾xing,他根本不会住在这种荒郊野外,只是襄城城小拥堵,又无险可守,处于安全上的稳妥考虑,他这才暂时委屈在此。
此时,在位于朴家庄zhongyang的中军大帐内,一个幕僚正小声的念着一封朝廷的调令,而一旁,一个身材高大、脸型瘦长,身着一身乌金铠甲的大将正眉头紧锁,似是在思索着什么,正是明末骁将左良玉。
“大帅,这,这已经是第七封了啊!监军刘元彬两封,尚书熊文灿两封,应天巡抚张国维三封,都是令我等即刻前往安庆驰援!这,这可怎的是好?”幕僚哆哆嗦嗦的指着手中信笺,看向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左良玉。
左良玉今年还不到四十,他身材高大魁梧,五官英挺端正,从相貌上看,倒是也能算得上是个美男子,只是他的一双眼睛yin毒的渗人,让他看上一眼,周围的空气也能瞬间下降几度!
半晌,他冷冰冰的抬起了头,对着那幕僚道:“烧了吧!本帅从未收到任何调令!”
那幕僚虽说早有准备,但真听到此言,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他颤颤巍巍的对着左良玉行了一礼,小心翼翼的将手中信笺放到了一旁的火烛上,片刻,只剩下一堆灰烬。
左良玉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冷笑,“给朝廷发信!便说,左某在南阳ri夜与流贼激战,军士伤亡惨重,急需粮草物资军饷!告诉他们,上次熊文灿答应某的二十万两还没有到,若是再这般拖延,这仗老子不打了!他们谁有能耐,谁来上!”
“是!是!”那幕僚根本不敢多言,快步奔到一旁的小桌边,哆哆嗦嗦的拿起了笔。
左良玉大马金刀的坐回到主座上,心中却是透亮!
这些年来,朝廷对他升升贬贬,次数还少了么?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得用他!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手中握有雄兵么?
反观那些胸有万千沟壑,自比古之圣贤的大能文臣们,一个一个,如同杀小鸡一般,被崇祯皇帝切掉了脑袋,这又是为了什么?还是因为他手中有兵权,就算皇帝也不敢乱来!
自崇祯六年始,他虽在官场上起起伏伏,但兵力却在稳步增加,从最开始的不足两万人,到现在,已经接近十万之众,连是监军刘元彬,那也得看着他的脸se行事!
左良玉手中把玩着一把纯金打制的jing致匕首,心思却不知飘散到了何处。
这时,门外有亲兵高声禀报道:“大帅,济南卫的援兵到了!”
左良玉轻轻一笑,从鼻孔中哼出了一声,“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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