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本来一贯都是不乖的,谁抱着都会哭上还久,可是偏生被宫溟一抱,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只是蜷着身子缩着手指头咬,那一副温柔的画面,看的人心里都跟着软下来。
“起名字了么?”
宫溟轻轻的抱着他,看着他逐渐安静下来,压低了声线问出一句,似乎也怕这样吵醒他。
萧寒挑眉看过去,惊诧于这个小崽子突如其来的安静,也惊叹于宫溟的柔情,微微点头:“恩,筱筱起的,说叫“允书”。”
多么安静的一个名字,宫允书,结果却是个这么磨人的家伙。
允书。
宫允书。
宫溟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手指抚上宝宝皱巴巴的皮肤,眉眼间闪过一丝光芒,他的手摸上去,觉得触感有些不好,手指都跟着有些发颤,不知道是不是想抱得更紧更用力些,却又怕伤了他。
不是说婴儿还没张开的皱巴巴的皮肤,最娇嫩么?
他抿唇,微微想了片刻,才抬起手去摸他的小脸,那孩子也不懂事,偏生过去咬他的手指头,说是咬,还不如说是裹。
这样旁若无人地温柔,看的人心都跟着醉了。
“我也觉得和他有点不相似。”萧寒笑:“像是女孩的名字。”
宫溟似乎一直站在哪里,等待自己心里那一场浩劫宛若排山倒海般地过去,才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来。
低头,把这小东西抱在怀里,有些僵硬的为她调整了几个姿势,还不满意,正好旁边的保姆接过去,宫溟的眼神在保姆怀里流连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她呢?”
在四周眺望许久,宫溟才收回目光,凉凉的问出这一句。
萧寒本来就是等着看他憋不住了问会是什么样子,不过看宫溟的眼神,也不敢装傻说不知道,只是笑了笑:“啊——筱筱啊,她还在娱乐城里呆着呢,不肯过来见你的。”
大概是想把原先没作的事情,现在全都作回来吧。
宫溟手指缓慢的紧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松开。
而一边的萧寒笑得眉眼灿烂,似乎看不到宫溟的凉意,依旧笑道:“你是不知道啊,她从回来就一直不肯见你,提都不肯提,估计是觉得——”
萧寒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在旁边站着看着的宫四叔终于身体微微发颤地走过来,走到宫溟的身边,嘴唇动了两下,才说道:“?宫溟,你把宫秦带到哪里了?”
从前天晚上开始,宫秦就消失了,期间再也找不到,宫四叔动动脑筋,就能猜到究竟是谁下的手。
只是哪一句话,就说的宫四叔心里都跟着紧张起来,在身后的人目光看过来也是淡淡的光芒,宫四叔整颗心都被冻得僵硬。
客厅里的气氛越发僵硬,哪怕是那孩子偶尔干嚎两声,都改变不了什么。
宫溟的目光偶尔扫过他,分明眼底的柔光还没有褪去,可是他一眼扫过来,温润的眼底却生生凌冽出几分杀气腾腾。
宫四叔一瞬间安静下来,甚至隐隐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敢在做什么,他知道,宫家已经屡次踩到他的警戒,他的报复,只此一次,却也够狠绝。
“宫秦么?”宫溟目光扫过来,声线微微淡漠:“失踪人口什么的,不应该去警察局认领么?”
宫四叔浑身一颤。
“宫溟!那是你弟弟!”他红着眼,暴怒的喊了一声。
萧寒脸上的笑意淡下去,最终凉凉的嗤笑一声。
宫秦是人,是他的儿子是宫溟的弟弟,他就可以肆意妄为的伤害别人,那么多次的残忍和伤害,对于一个孕妇来说,他们也下的去手?
在他伤害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个时候,也会被伤害?
可是那群人恍惚浑然不觉,甚至一个个义愤填膺。
“就是啊,宫溟,那是你弟弟!”
“宫秦自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你怎么这么狠心?”
“还不快把你弟弟交出来,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们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