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大步流星的抡动双腿,向着走廊深处跑去,同时不由轻呼:“廖警官?”
奈何,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这就让我心中更加担心。
按理来说,廖警官的身手要远远的好于我,就凭那些肢体行动缓慢且僵硬的“走尸”应该根本奈何不了廖警官才对,就算数量很多,廖警官也足以应付得过来,就算感到棘手,听到我的声音后,也起码会回应。
我脸色阴沉如水,眉头紧锁,瞬间不由担心起廖警官的安危来,心中祈祷一番,继续向着走廊两侧搜寻廖警官的身影。
由于,目前我失去了所有的照明设备,导致只能摸黑探索,但最起码的好消息是,即使在黑暗中遇到走尸,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连续搜寻了几间未装修的病房,非但没有看到廖警官的身影,就连我们之前所遇到的“走尸”也全部像是人间蒸发了,看不到任何一只。
慌乱犹如阴冷的毒蛇,将自己带有剧毒的牙齿牢牢的钳住了我的脑袋,毒液渗入,脑壳巨疼!
就在我茫然无措时,位于我身前不远处的一间病房内透露出丁点亮光,我像是抓住了希望的曙光,连忙跑到露出亮光的病房。
病房的地上平稳的躺着一个手机,位于手电筒的一侧贴近冰冷的地板,我缓缓的将手机拿起,不由惊呼:“这是……廖警官的手机?”
在转动手机再三端详时,位于手机手电筒投射出来的光柱笔直的倾洒在地上,照亮了原本煞黑的病房,与此同时,房间内的光景映入我的眼帘。
地上躺着三四具“走尸”,而且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着亮光的方向靠拢过来,原本端庄的身躯,现在东倒西歪,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其中有两具正是四楼洗澡“走尸”以及病号服男子。
看着眼前无比恐怖的一幕,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冷静分析起来:“病房内躺在地上的几具“走尸”有明显的折痕,说明有人和他们发生了打斗,此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廖警官,刚才传入耳中的声音足以证明这一切。”
“可是,短短的时间内,廖警官人去那里了?难道不慎跌落出了窗户?”想到这里,我连忙跑到最近的窗户边上,将手机手电筒的光芒从窗外投射出去,一条由零星灰尘形成的微弱光柱落到地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我并没有放弃心中最坏的猜想,连续跨越过病号服男子以及肚皮小腹差着手术刀的“洗澡走尸”,来到这个房间的另外一处窗边,依旧没有发现廖警官的尸体。
“呼,看来是我多想了!”心中不由呼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坠楼痕迹说明廖警官依旧在这栋楼里,而且极有可能就在这层或者是被什么东西带到了天台。
我并没有着急前往天台,而是在剩下的空荡房间中仔细搜寻,然而剩下的病房中只有不断从窗外刮进来的冷风,甚至连这种“走尸”都没有看到。
廖警官的凭空消失不禁让我再次联想到了张猛,原本在翻遍整栋住院部,没有发现张猛身影,我本应该下“张猛求救的住院部,并不是富佳康诊所”类似的定论,然而如今廖警官也是这般。
他们二人的消失,必然有着密切的联系。
难道又遇到了鬼藏人?
曾经在妃子陵墓中张阿妹和廖警官就被藏于棺材中,最终还是依靠我的童子尿才破除鬼藏人,就出了阿妹和廖警官。
人不可能从有到无,这极不符合科学定律,唯一解释通的,就只有这些鬼怪学术,可是如今我所面临的困难就是无法确定藏人之地,远远不像妃子陵墓中的坐棺明显。
更何况,整个五楼都是一片未装修的水泥房,每间病房都未摆放衣柜或者储物柜,这俨然不符合鬼藏人的特点。
一切的探索结果,全部指向住院部的天台。
难道真的有什么人将廖警官以及张猛全部绑到了天台?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要故意引我上天台?
带着心中的疑惑,我缓缓的走向五楼的尽头,期间从地上挣扎起来的四五具有尸迈着极其缓慢的步伐,在我的背后张牙舞爪,看架势似乎想要将我撕成碎片,然而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容许他们这么做。
回头看了几眼后,我便手机手电筒直直的射向五楼楼梯的尽头,光柱汇聚成一个小点投到一个充满青绿色铁锈的闸门上。
看清楚路,我便小心翼翼的靠近眼中的铁闸门,走到跟前,才看清楚铁闸门的全貌,上面长满青色的锈漆,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清理过一样。
将鼻子凑上前,甚至都可以闻到一股酸臭味,让我不惊疑惑:“真的有人去了天台吗?这铁闸门似乎……”
当我正要下结论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靠近铁闸门的地方有一块破碎的衣服碎片,我缓缓蹲下身子,将光投到地上,然后用手想要拽起这块衣服碎片,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拽不动,我不由爆了一句粗:“槽!夹住了。”
“等等,这衣服似乎有些……”
“熟悉!”我在脑海中仔细搜寻关于衣服模样的信息,一道身影瞬间浮现出来:“是张猛!”
被夹在铁闸门上的衣服碎片就是我忽悠张猛那天他所穿的那一身,这么说来的话,张猛有可能就在这道铁闸门后,那么廖警官会不会也在呢?
看着关闭的铁闸门,我一时间不禁思绪翩翩,若想验证我心中的猜想,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铁闸门。
目光紧盯门锁,这是一个标准的弹簧锁,用一些小手段倒是可以将它撬开,但由于锁芯太为破旧,不一定能成,但我愿意尝试。
从裤兜里取出一张纸币,用手指拧住纸币一角,将叠好的尖锐部分伸入锁芯,我无比的小心谨慎。
毕竟机会只有一次,纸币使用过一次后,纸张会变得褶皱,到那时更加无法带动卡簧。
“咔”一声脆响,弹簧被我撬开,紧闭的铁闸门出现了一丝松动,然而就当我有点小兴奋的时候,耳旁传来了一声巨响,这声音像极了……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