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菲虚弱的从房间里出来,责怪的看着他:“莱勒,是我自己太多愁善感,跟夫人没关系。况且我的眼睛已经好了。”
莱勒阴沉的脸这才稍稍缓和:“如果你没有诚心,以后就别来这儿了。”
语气字字透着寒意。当然这仅限于她,换做琪菲,他的语气一定轻柔的叫人心悸。
柳念忍回眼眶里打转的泪,倔强的叛逆的看着他:“的确,我是在撒谎。”
“夫人为什么要撒谎呢?”琪菲说完,喉头哽咽:“我最受不了别人欺骗我……”
“因为我是替总统阁下保留面子,”柳念的目光游移到莱勒身上。
莱勒挑眉,注视着她。
柳念勾起一抹鄙夷的笑:“我总不能说我被他束缚在床上折磨了一整晚吧?总统先生白天殚精竭力的操劳政务,夜晚的精力还是那样充沛,害得我都不能下地了。”
莱勒一脸黑线,很快,表情由黑到白,由白到红,由红……到绿!
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
为了报复他,床上的事她都能说的出口!
柳乾夫妇和吉娜香娜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客厅的气氛骤然凝固。
琪菲心如刀绞,扶着涨痛的脑袋。
贱人,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琪菲眼里闪过一丝深恶痛绝的异样。
柳念得意的看着莱勒,心中划过一丝快意。
*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琪菲的眸雾气氤氲,水光泛动。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莱勒不悦皱眉,沉静的开口:“是的,你也知道她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琪菲搂他搂的更紧:“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爱上她。”说这话的同时,她的心也是抽痛的。
“当然。”他怎么会爱上一个从他身上窃取情报的特工?他不由想到另外一件事,飞鹰死前提到柳念是名单的知情者,如果真如飞鹰说的那样,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莱勒微眯双眼。
贴着他宽厚的胸膛,琪菲听见的是平稳的心跳。
*
夜深人静,柳念拉合窗帘使它没有一点缝隙,挡住了窗外的皎洁明月。
她反锁上门,打开自己床下的那个密码箱,那块怀表安静的躺在箱底。
她捂着胸口,缓缓取出来打开了它。
安穆城英俊的面庞映入眼帘。十六岁那年,每次看见这快怀表她就会觉得害怕,她怕某一天也会像那个流血的叔叔一样死在这块怀表上,她几次想扔,却担心那个叔叔在天堂看着她。于是,为了防止自己害怕,她将安穆城的照片掩盖在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外文上。
这样,她的心里就踏实些。
上面的外文她已经大致认出几个。
黑阎,洛伏文,顿巴鲁……
天啊!这些名字到底掩藏有什么秘密?
洛伏文是东华国的总统,而顿巴鲁……指的是莎尔蜜娅的父亲?黑阎?这名字听起来好像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