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凭什么?凭什么他说喜欢上别人就喜欢上别人了?
自己刚沉溺其中,他就抽身退步走得干净。
林琅玉又想道匡志最近常和他们说话,他最初还觉得奇怪,以为是有了共同的秘密所以熟络起来了。
没想到……没想到……
所以,匡志和他们来往是为了和贤枢接触?
想到这儿林琅玉心里揪得疼!
“没事儿没事儿!不就是男人嘛!有什么?”见林琅玉眼泪越掉越厉害,文曲星忙宽慰道,“这天下男人还少?有王位的也不止他贤枢一个呀!”
“你瞅瞅西宁王府有段……段子真就算了!不过,东平王府有司严、南安王府有傅茂、北静王府有水溶,哪个不是仪表堂堂?咱们不差他一个。”
林琅玉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都说情爱使人头脑发昏,他甚至都没想过贤枢并未亲口承认这事儿,或许这就是一场误会!
此刻,他想不了那么多。贤枢近几日莫名的冷淡,十多年没有过的疏离足以让林琅玉心慌。
在这时,又听到这么一个看似很靠谱的消息,他自然而然也就信了。
“再说,哪怕没有匡志,贤枢亲王之尊,日后定是要娶妻纳妾的,你们也不能长远。”文曲星开始语重心长的讲道理,也不管林琅玉听没听进去,“你也是。身为林家嫡长子,你以为父亲、母亲会允许你终生不娶,与一个男人长相厮守?”
林琅玉此刻眼角红得跟个兔子似的,他打断文曲星道:“我乏了,想睡一觉。”
说着,他起身便要回房去歇着。
“不成。”文曲星一把拽住他,担忧道,“你这么回去睡下了,心中那口气出不来,又得病。”
“我脑子乱得很……头晕。”
林琅玉试图甩开文曲星的手,奈何被文曲星抓得死死的:“不成!咱们……咱们喝酒!”
“失个恋而已,就要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顿,大醉一场,也就过去了。”
说罢,文曲星高声道:“巧荷!”
“哎!”
巧荷提着裙子摇摇摆摆的出来了,林琅玉别过脸去,不想让人见到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但,巧荷还是看出了端倪:“二爷这是……”
林琅玉轻轻拽了拽文曲星的衣角,示意他别说太多。
文曲星会意,于是道:“你二爷读书,沉浸其中,心有所悟所以有些情不自禁。你去将年前西宁世子送来的那几坛子梨花白拿来。”
“啊?”文曲星这胡诹的话巧荷没怎么听懂,她就听懂了文曲星让她拿酒,“这可使不得!若是醉了该如何是好?明儿还得上学呢!若是被老爷知道了,我可脱不了手。二位爷还是少替我作些孽吧!”
“啧!你这是什么话?”文曲星板着脸,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古有诗仙李白便是醉酒吟诗,多少千古之句是其醉后所书?”
“如今,我和你二爷煮酒论学保不准也能谈出一些名堂来。你二爷难得有此诗兴,若是父亲知道了定会欣慰不已,哪里会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