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玉和文曲星堆着假笑将他送了出去,段子真十分自然的留下来吃晚饭。
待匡志走后,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文曲星倚着窗台,翻了个白眼儿道:“也亏得他敢来。”
林琅玉坐在一旁不做声,为着贤枢的事儿这几日他胸口一直堵着,就没舒坦过!
自己病了这么久,那人除了第一日送了些东西了,剩下这些天东西都不送了。若是放在从前,那人可不比贾家人跑得还勤快些?
原本林琅玉还琢磨着匡志为人正直,若说和贤枢有私情实属勉强,但贤枢这态度实在让他心凉,这不是变了心还能是什么?
而匡志此番前来是真心探望自己,还是来看自己热闹的?
段子真喝了口茶,长舒了口气:“我也不曾想他居然这般大胆。”
接着,段子真对林琅玉道:“他下次若是再来,你别搭理他。推脱说身上不好,不见就是了!”
“人家是国公府的嫡长子,未来的国公爷,如今又得了王爷的青睐,我哪儿敢怠慢?若是礼数不周到,改明儿人朝上参我家一本,我家还不知改如何收场呢!”林琅玉冷着一张脸,语气冷清中带着一丝酸意。
段子真听得不明所以:“王爷?哪个王爷?”
文曲星嗤笑一声,眉尾轻挑:“还能是哪个王爷?自然是最位高权重哪个!”
段子真则更懵了:“贤枢?”
“不然还能有谁?”
“青睐?谁说的?”
林琅玉听出了不对劲,转头看向了倚在窗边儿的文曲星。文曲星则不解的看向段子真:“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何时说过这种话?”段子真敲着杯沿道。
“就……就那日我俩吃酒的时候,你不告诉我贤枢和琅玉两个之所以起了嫌隙,是因匡志吗?”文曲星坐到椅子上,瞪向段子真,“别告诉我你忘了!为着这事儿,琅玉忧思成疾,身子现在都还没好!”
段子真一听,差点没气笑了:“这话我是说过不假。不过,我的意思是贤枢和琅玉之间起嫌隙,乃因匡志心悦琅玉,贤枢吃了味儿。你这……你这怎么想的?”
闻言,林琅玉一口茶呛在了喉间,紧接着一阵咳嗽:“啥?”
匡志心悦自己?这……这话怎讲?
文曲星则是整个人愣在原地,过了半晌他才磕磕巴巴的开口:“这……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段子真很铁不成钢的用扇子敲了敲文曲星光洁的额头:“你这脑袋怎么想的?平日里瞧你注经解注那样厉害,怎么连句话都听不懂?匡志和贤枢?你觉得他俩哪个像是委身于人下的?”
这话让林琅玉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