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个刹那,斫断四肢,流尽鲜血的痛苦再度涌上,永无休止的重复着昨日。
即使是现在,他身上仍然还残留着如潮水般反反复复的幻痛。
想到这里,谢东出骤然间止不住的恶念丛生。
无数血腥的念头浮现,脚下踩的仿佛都是地狱。
……
“对了,哥。”叶潺哼着歌慢悠悠走着,忽然不知道想起什么,扭头好奇道:“你怎么让它东西开花的,教教我呗,我也想学。”
少年的眼睛向来透澈,漂亮得像是浸泡在水中的明月。
嗓音亦是清亮,就如骤然吹拂的清风,拨云见日。
世界上还有些人,看似桀骜狂妄,却拥有着世间最漂亮的骨相。
谢东出忽然像是被谁从地狱中捞了起来,抬起头来,阳光正好。
“……”
散落四周漂亮的长发如月华忽然碎去,体内的邪祟也是瞬间消失无形。
谢东出在他回头的刹那间恢复原样,扫了眼精怪化身的花树,不咸不淡的“哦”了声,“没有,是它自己想开了。”
种子怪:??
刚刚撞了南墙把自己撞昏了头的种子怪,晕乎乎的刚刚醒来,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神他妈想开了!
他分明就是自闭了好吗?
放开他啊啊啊啊!
这水桶也实在太小了!
种子怪的枝叶在原地疯狂乱颤,然而叫得再大声也没有人听得到,也没有人理会。
反正叶潺和谢东出是回去睡觉了。
虽然捉精怪没费什么功夫,但是刚才谢东出被邪祟作乱那波,可是把两人折腾得够呛。叶潺刚回到屋内就哈欠连连,倒在床上就睡。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霍凌意显然很会做人,等服务生把早餐送过去有一会后,这才谨慎而礼貌的过来敲门。
“道长……”在叶潺开门后,霍凌意刚要说话,结果先被屋里的场景吓了跳,“这是怎么了?”
他现在是站在房间的门口,可屋内的情景一览无余,阻隔房间和院子的木门被震得满地碎屑,甚至连门框都破了个大洞。院子内就更不用说了,好好的温泉摧枯拉朽,到处都是折断的树干和散落的石子。
突然间,霍凌意眉目间添了几分凛然,“这精怪竟如此难对付?”
看这场景,想必也只有昨晚斗法才会斗成这样吧?
失策,真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