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是隔靴搔痒。
可是很快,景眠从陌生的气息里感知到,车内还有别人。
是来接送任先生的司机。
景眠眼睫一颤,立刻就乖了下来。
羞。耻心能战胜欲。望,这一刻在景眠身上得到了印证。
他自觉放开环住任星晚颈怀的胳膊,放下手,袖口下的掌心撑住座椅,向侧边靠了靠,想和先生空出一段距离。
谁知,下一刻,对方的掌心收紧,他被男人硬韧的手臂环住后腰,紧接着被一股力量带离座椅!
本是为了逃离,这下却被抱回怀中,比先前贴的更紧。
景眠:“!”
心跳都变得散乱失控。
景眠被揽着腰抱紧,一动未动,或者说以先生不容置喙的力量,根本动弹不得。
隐约的视线中,他不确定任先生的心跳是否和他的一样快。
但先生,好像被自己动摇到了。
景眠眼眶里倒映出与车窗街景相映衬的高大身影,恍惚茫然间,他意识到了这个令人心跳的事实。
任先生抬眼,冰冷如浅滩的瞳孔,此刻仿佛被染上了一抹浓重的黑,男人开口:
“出去。”
…
景眠恍然,意识到这句话好像不是对自己说的。
主驾驶噤若寒蝉,司机闻声,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是,任总。”
*
*
民宿的另一头。
宋羡阳坐在倒落在地的实木门上。
把人揍的半死之后,才觉得心中那股郁结之气缓过来不少。这一晚上,他经历了真正的慌乱,在联系和寻找无果后,甚至在任总赶到之前,他差点报了警。
宋羡阳坐在greek的身边,发现greek散落在地上的烟盒里,滚落出了一支烟。
宋羡阳的眼睛忽然就亮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宋羡阳拿来一根,迅速点燃抽上。
这一刻,才像是各种意义上都得到了满足。
他在一旁坐着,看着greek忍不住的咳嗽,带着血,侧过头看去时,才发现床上的眠眠哥已经不见踪影。
大概已经被任总带走了。
宋羡阳忽然有点担心,这药似乎是有催。q的作用,但是并没有将人彻底弄晕,也就是说明意识还是清醒的。
所以,无论是刚才闯进屋子后他们的对话,还是任先生毫无预兆的忽然出现,这种情形下,都会让眠眠哥无法避免的……怀疑到自己的身份。
烟雾散漫地缭绕开来,却没能缓解宋羡阳焦虑的心情。
最令他担忧而紧张的是,就此之后,如果眠眠哥知道自己是任总安排过来,悄悄照看他的,会不会之后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了?
那接下来,相应的,自己也要退出战队。
不对……现在再叫眠眠哥,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