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又去了次民居,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李婧想了片刻,紧起眉宇:“你是说……”
一个巧合可能真是巧合,但大妈的异常行为,民居人去屋空,长相相似的孩子又刚好失踪,这么巧合多凑在一起,那就肯定有蹊跷。
纪安道:“现在只有问平头男了。”
等他说完,李婧立刻回头道:“小顾,我有急事要回市局,这里麻烦你了。”
不等小顾回答,李婧带上欧弟,拖着纪安往外跑去。
警车开向市局,然后直奔老李办公室。
按道理来说,李婧这属于越级上报,是违反程序的,她应该先报告给派出所直属领导。
可眼下的情况,李婧违反一下程序大概没人会计较。
李震山听女儿说完,问:“那你现在想我怎么做?”
李婧:“把平头男提到市局来审问,只有他知道具体情况。”
老李抬手撸了把脑袋上猪鬃毛一样硬的短寸,思忖一会,问道:“小孩叫什么名字?”
纪安有听女人哭喊时说过,回道:“姓朱,叫朱静波。”
老李拿起电话,不久,得知失踪孩童朱静波的案件就在市局立案,他朝女儿道:“等下回去先向你们所长主动检讨,我通知刑侦处负责案件的刑警跟你们一起去所里提人。”
李婧点头。
而后,跟前来的两位中年国字脸说清楚情况,两辆警车开往车站派出所。
与此同时,一辆别克商务停到车站派出所外,走下四位穿着军装的男人,其中身姿挺拔、浓眉大眼的尕子也在。
所谓行家,其专业程度往往能做成一些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比如闯到派出所来捞出自己同伙。
四人之所以敢这么猖狂,一方面,他们在“首l长”教导下,接受过近乎苛刻的训练,平时吃住在一起,模仿部队完全一样的军事化管理,互相之间不称姓名,以上下级军职称呼,经常学习、复习各种术语、条令,且每天不停给自己催眠洗脑,“我是一名军人、我是一名军人……”等到谎言骗过了自己,还有什么人骗不了的?
二来,这群人从军装到证件再到提走同伙的“轰头文件”全部经过精心制作,几乎与正品无异。
更重要的是,同样的事情他们几年前在邻省的大河县做成过,虽说大河县地处偏远,可毕竟是县局,眼前不过区区一个派出所,怕什么?
大摇大摆闯进所长办公室,四人里面军衔最高的上校老神在在不说话,往沙发上一座,就负责摆谱。两位身姿挺拔的警卫员护卫左右,不让别人接近,并控制场面。剩下一名中校语气强硬,一派铁血军人作风,说话都是用的小腹发力,喊口令的爆破音,借口执行军务,呵斥其他人回避,只和所长交涉。
四人分工明确,井井有条,给出的证件文件又看不出破绽,所长一下子真被他们唬住了。
然后,李婧和两位市局刑警进来,其中一位陈姓中年刑警眼神疑惑打量一下四人长相,当场骂道:“吗了巴子!找你们两年了,没想到吃了熊心豹子胆,今天居然骗到派出所里来了!
都过来帮忙,摁住这四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