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之后,雪狼王便和柳椒一起离开了北塔,往外走去。树叶成荫,花木繁红,是个很好的时节,却不巧遇到这样不好的事情。柳椒闷闷不乐,低头不说话。雪狼王回头看他,又牵起他的手,说道:“怎么不讲话了?”
“我……我觉得有点诡异、因此害怕。”柳椒眨着眼睛说,“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我也觉得有些后怕。”雪狼王道。
柳椒想着那时候的凶险,只说:“对呀,越想越觉得害怕。”
雪狼王却道:“你以后不要再为我涉险了。”
“大王?”柳椒怔住了。
雪狼王凝视着柳椒,目光里充满眷恋,说:“如果你没躲开,毒液溅在你的身上,那出事的那个就是你了……”
“我?我不会的。我是大猫呀!对付蛇可拿手了。”柳椒摇摇头,说,“可是呢……你就不一样了,大狗子都比较迟钝一些。”
雪狼王刚刚还在忧心忡忡的,现在倒是哭笑不得:“你说我是什么?”
柳椒也发现自己失言了,居然把雪狼王比作大狗子。
“我……我的意思是……”柳椒倒也不懂怎么解释了,“我的意思是……大王比较尊贵……”
“不,”雪狼王摇头,说,“你才是最贵重的。”
说着,雪狼王把柳椒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上。柳椒的手心立即传来了急切的悸动。
看着一直平静冷淡、高山雪一样的大王,心居然跳得那么快吗?
柳椒顿感讶异,抬头看着雪狼王,满脸的不可置信:“大王,你的心跳得很快。”
“已经习惯了,”雪狼王答,“和你一起的时候,总是如此。”
柳椒的心也跳得很快了。
柳椒不禁想:我俩这样老在一块,会不会双双得了心脏病?
雪狼王搂了搂柳椒,笑道:“不说这个了,说回你的心愿吧。”
“我的心愿?”柳椒愣了愣,“什么心愿?”
“你不是想要救绥绥吗?”雪狼王问。
柳椒连忙点头,说:“对啊!”
说完,柳椒又有些沮丧:“但是他们都说得对。大黄鸭也给我说了道理,让我知道厉害。”
雪狼王有些讶异:“大黄鸭怎么说?”
柳椒道:“大黄鸭说,这个‘团队侍寝项目导致大王染病’的事件已经闹大了,捅到天子那边去了。太后禁足,我修行,绥绥服役。现在才过去一个月,我就解禁了,还要求放了绥绥,这太后算什么?天子又算什么?只怕大家脸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