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心知再去找姜云只会让这段关系持续恶化,她只能找到陆念之讨要说法。
毕竟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有些事深究起来确实说不过去。姜云和秦昭才刚分手,都没对外公布,就直接无缝衔接了陆念之,很难不让人起疑,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早就发生过什么,怪不得秦昭会来生事。
相交至深的朋友闹崩,过程必定不是那么体面,怎么闹的,说了些什么,陆念之不愿意告知具体的经过也正常。
今晚肯定搞得非常难堪狼狈,不然这人也不会受伤。
姜云想开口再问,陆念之却打住她的话,反手将门关上,轻轻拉了她一把。
“先帮我处理伤口,有点痛。”
左手胳膊又在渗血,都把纱布浸湿,比之在北街那会儿更吓人,像是开车时拉扯到伤口了。
姜云皱眉,还是先帮着清理一下再说。
纱布缠得很乱,需要用剪刀才能弄开,由于一开始就处理不当,使得现在纱布和伤口都粘黏在了一块儿,虽没有到无法分开的地步,可解开纱布时还是费了一番力。
因着在流血,胳膊上的伤看起来就比较严重,但其实就是一条四五厘米长的口子,不深,没到血肉外翻的程度,确实不用缝针,只是看着有些吓人。
伤口勉强算齐整,像是被利刃划破的。
姜云细心把血污擦干净,“这个也是碎玻璃伤到的?”
陆念之偏头看了下,不甚在意地说:“撞歪的铁杆划的。”
当时为了躲避,情急之下就冲出去了,车头撞到了墙壁,左侧的车窗被撞歪的铁杆捅破,所以才会这么惨烈惊险。陆念之说的也是实话,得亏当时命大,要是再偏一点或者速度没有及时减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哪可能只有这么些皮外伤。
姜云在茶几上找到碘伏,边消毒边问:“看医生了吗?”
“看了,”陆念之回道,“说没什么事。”
她有家庭医生,先前就打视频电话问过了,本来家庭医生是要过来的,但临时收到姜云的消息,她就没让过来,而是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
“当心留疤。”姜云说。
这种伤口留下的疤痕一般不会太明显,有的时间长了就能消,有的则不能,怎么都会留下浅淡的印子。陆念之生得白,就更容易留疤了。
不过这人一点都不担心,摸到茶几上的黑兰,一根手指就顶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放嘴里点上,兀自吸了两口,淡定地说:“留了疤就去纹身遮盖。”
应该是清理伤口时比较痛,她说着就不自觉地咬了咬烟嘴,但脸上没表现出来,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