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应该是好久以前的他了。
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没有父亲,母亲生了重症的单亲孩子,周围的亲戚掏不出巨额的手术费借给他,除了学习他找不到任何途径让他|妈的病得到救治,只有他考上好的大学,写更多的书,就可以有机会成名,然后就有钱给他|妈做手术了。
可是他|妈的病等不到他读大学成名赚钱,就提前恶化了。
他走投无路之际,碰到了姜郁浓。
姜郁浓不像其他女生那样,穿着规整的校服,而是画着淡妆、穿着露骨的裙子,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差劲。
而且更加差劲的是,自从见了一面后,姜郁浓却突然开始追求他起来,一直纠缠着他。只能暗示身边的人,不要让她进到班级里。直到后来,他终于被逼得烦扰又无可奈何,只有这个烦人精可以帮他,尽管他不想通过那种方式得到这个救助的机会,可显示摆在他面前,他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现在,他却感叹,为什么当初那么不知好歹,生生互相折腾了那么久,让这趟幸福来得这么晚。
姜郁浓感觉脸上突然有一滴冰凉的液体,她幽幽地睁开眼,看到沈星桐红着眼皮和鼻头,抱着她哭,声音压抑在喉头,沉默地流眼泪,但似乎是没发现她已经醒了。
她心里像揪紧一般难受,沈星桐的头就搁在她脑袋上,手臂紧紧地环住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姜郁浓把头挣扎出来,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沈星桐已经睡着了,但睡梦里的他并睡不踏实,姜郁浓又揉着他的头发,才把人揉安静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姜郁浓笑嘻嘻地坐在厨房的料理台上,看着沈星桐忙前忙后,晃着小腿儿,说:“昨晚你知道自己哭了吗?”
沈星桐切菜的刀子顿了顿,“有、吗”
“有啊,所以你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啊,可能只是普通的生理现象吧。”
姜郁浓不信,跳下料理台,就去挠沈星桐的痒痒,折腾得他菜刀都拿不稳,实在没法,沈星桐只能放下刀子,把姜郁浓重新抱到料理台上坐下,“你好好坐着,别来影响我。”
“那你到底说一遍,你为什么哭!”姜郁浓本身就闲得没事干,现在已经是春节了,花店也关门了,她只能靠这些事情打发时间,而欺负沈星桐又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
沈星桐咬着下唇说:“就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说完沉重地闷头继续准备做菜,姜郁浓清楚以前的事情是他们的雷区,平常只有她提的份,沈星桐从来不会主动提及,惹她不痛快。
姜郁浓喉头哽了一下,似乎有一块石头堵在那里,“你梦到什么了,你不说我就特别想知道。”
又跳了下去,直接抱住沈星桐的腰,上下其手了几下,沈星桐眼眸逐渐深沉得转过身来,在姜郁浓的注视下,倾身在她的唇上啄一口,姜郁浓嘟起嘴,“别想蒙混过关,你的美貌已经对我起不来任何作用了。”
“”
沈星桐苦恼了一会儿,可他也拿姜郁浓没办法,只好说:“就是梦到了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有学校里的事情。”
姜郁浓的脸色倏然变差,沈星桐的心也绞痛了一下,立刻把人抱得牢牢的,不由分说地亲吻她,亲完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对不起宝宝,是我不好,让你想起不快乐的回忆了你别不开心了”
姜郁浓沉着脸,假装没事,“我没不开心啊。”
沈星桐干脆连饭也不做了,就光哄人了,“你那时候很喜欢我,是我不好,我有眼无珠,不知好歹,现在我很喜欢你,你别生气了。”
“谁说我那时候很喜欢你了!”姜郁浓心口不一,注定不让自己掉面子,“我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好玩,你只是我的一个小玩物罢了!”
“对,我只是你的小玩物,我甘愿被你玩弄”
沈星桐抿了抿唇,像个乖顺的小媳妇,穿着围裙把姜郁浓抱在怀里亲,从克制到逐渐不克制,姜郁浓红着耳朵去给他解围裙,“你怎么系的,那么紧。”
“我自己来,你不用动手。”
沈星桐柔和地把人压在料理台上,哑着嗓子说话,来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完事后,也没了心思做菜,叫了外卖应付解决了。
姜郁浓玩弄着沈星桐裸露的胸膛,悄声说:“其实我那时候很喜欢你,可能你不喜欢我的方式吧”
她就像个扑火的蝴蝶,明明是只蝴蝶,却在见到沈星桐后像个没头没脑的飞蛾,一心只想着往火坑里跳,但这份旧时光里的回忆,不是让她伤心的,而是值得让她珍藏一生的。
她和他的故事,开端不是很美好,但谁说没有好的开始,就一定以失败告终,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姜郁浓不禁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傻得可怜又可爱。
那是一个夏季的午后,姜郁浓和关悦□□从学校外面回来,刚翻到一半,就累得不行,这种运动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娇体弱的大小姐们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她们坐在栏杆上,累得直喘气,于是,姜郁浓提议:要不先抽根烟再下去。
这时候附中还在上课,有几个班在上体育课,她们在学校后门处,姜郁浓拿出一盒capri,给了关悦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