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趴伏在淡紫色的大床里,目光微动,静静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他这么近,那么远,云昭心里突然涌上巨大的空虚和失落:
陆时城不会属于她。
和他相处越久,这种感觉似乎就越强烈。
实际上,他更像一件罕有的孤品,绝顶奢侈华贵的美丽,没人能把握他。一个人,孤独的,自矜的住在同样美丽的房子里,魅惑至死。
餮足后的男人,浑身慵懒,重新走回床边,拍拍她的脸:
&ldo;吃饭了吗?&rdo;
云昭回神,掩饰住自己的情绪:&ldo;坐车时吃过了。&rdo;她为了节省时间,随便买点在车上对付了。
陆时城俯身在她额头上碰了碰,说:&ldo;肯定没吃好,我去做。&rdo;
这不行,他旅途劳顿,云昭撑着自己酸楚的腰爬起来,拽住他的手腕,陆时城回头,垂眸看看:
&ldo;怎么了?&rdo;
他难得温柔,伸手慢慢拨开了云昭散乱的额发。
两人对视,云昭忽就说不出的心酸,到嘴的话,不知不觉变成:&ldo;你对婚姻还有期待吗?&rdo;
她怔怔望着他,&ldo;还会想结婚吗?&rdo;
问完,一颗心砰砰直跳,急着避开目光,手也松开了。
婚姻……这个词汇突然出现,格外陌生,婚姻对于陆时城来说就是一场远离神性的缺憾。他脸色淡漠,本想说&ldo;没有&rdo;,但看到垂首不语的云昭,很奇怪,话就变了:
&ldo;你想嫁给我?&rdo;
心神一晃,毫无征兆,陆时城轻轻在她头顶揉娑,说这话时的表情若即若离,又有点儿认真的暧昧。
云昭早涨红了脸,,她鼓足勇气回答的非常曲折:&ldo;我没毕业,等毕业有些事就可以考虑了。&rdo;
她才二十岁,二十岁,陆时城慢慢笑了,&ldo;是吗?你慢慢考虑,来日方长。&rdo;他二十岁时在美国,课业重,竞争激烈,在华尔街像打鸡血一般当实习生,已经充分领教花花世界的正面和反面。她呢?刚光荣地从幼儿园毕业。
若那时相遇,他可能会抱一抱粉嘟嘟的小朋友,亲切友好。
这个年龄差,以前泛泛联想过,但都没此刻明确。陆时城不得不承认,他贪恋她年轻鲜活的青春,享受她,也许包括一切。
十几岁的差距,很微妙,陆时城做出色彩漂亮的一顿饭,脑子里想的还是这个。喊云昭下楼,见她有点疑惑的小表情,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没多问,两人坐下吃饭。
两份海鲜面,陆时城给她打了奶昔。
他拿出瓶白葡萄酒,自己倒上,云昭一直垂着脑袋抑制不住笑意。她抿了抿嘴巴,声音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