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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你们要坐船逃走?&rdo;我傻傻地问。

海拉爆发出一阵轻蔑的大笑：&ldo;大卫啊，你的朋友还真是傻得可爱。&rdo;

&ldo;我爸爸被你们灭口，你的情人扛下了所有事，没人知道真正的主谋是你。&rdo;雷切尔说，&ldo;大卫费这么多心思做这期真人秀，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接你回家吧。大卫太有名了，你们母子为避人耳目，假装不和了二十年，需要一个契机在公众眼皮底下重归于好。&rdo;

她轻轻一笑。

&ldo;海拉，你太爱出风头，却没算到雷尼&iddot;帕克也作为演员加入了这场真人秀。从前他知道你是吉姆&iddot;格拉什的女友，现在又知道了你是大卫的妈妈，难保不联想到二十年前的凶案。所以你必须杀了他。谁动的手?你还是大卫?&rdo;

&ldo;我干的。&rdo;海拉说，&ldo;我装扮成了男人的模样，进门就给了他一枪，雷到死都没认出我来。&rdo;

我机灵了一下：&ldo;你杀死雷后在街上撞到了明子，肯定露出了破绽，你怕明子认得你，所以给她下毒。其实她那天忙着捡鱼，根本没有注意到你!&rdo;

&ldo;我只想确保万无一失。可是大卫不想事态扩大，瞒着我把药换成了轻剂量，才让那个女孩死里逃生。她那天的昏迷倒不是演戏骗你。&rdo;

&ldo;那伊莎贝拉……&rdo;雷切尔问。

&ldo;也是我杀的，她猜到了实情，想要挟胁大卫，我可不能让她得逞。&rdo;

雷切尔倒吸一口凉气，望着大卫说：&ldo;你妈是个疯婆子。&rdo;

大卫轻声叹息：&ldo;可是我只有一个母亲。&rdo;

雨点打下来了。我抬起头，问道：&ldo;那晚开门的，是你吧，大卫。&rdo;

&ldo;什么?&rdo;

&ldo;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二十年前那个夜里，去给你妈妈开门，放他们进来的，是你吧?&rdo;

帽檐盖住了大卫的额头，黑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弧形优美的下巴。他没有说话。

&ldo;别和他们废话了，儿子。现在就动手宰了他们，我们一起把尸体抬到船上去。&rdo;海拉把一柄刀递给大卫，自己走上栈台戴手套。

大卫缓缓向她走过去，凝立片刻，慢慢伸出一只手，轻轻推向海拉的后背。海拉刚喊出声来，整个人就像个大口袋一样掉进了漆黑的漩涡，那惊怒的吼声随即被淹没了。

&ldo;妈妈，我是你的儿子，怎么能不像你?&rdo;他喃喃说着，唇角勾起伤感的笑容。

他拿着刀回身向我们走过来，弯腰割断了我们的绳子。

&ldo;那天我一直求她带我走，可她把我留在了那个地方，留在了那个噩梦里……&rdo;大卫眯着眼眺望遥远的海面。一丝丝电光在乌云里穿行，大海像怪兽一样咆哮翻滚。水沫扑溅在他脸上。

&ldo;大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