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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喂，喂喂‐‐&rdo;那边挂断了，气得孙建军差点把手机摔地板上，连忙起来洗漱，顾不得吃饭，开车去公司。

吴稚急得团团转，不只是xx局，还有xx局xx局都放过话来，今年招标肯定不给他们，这对孙建军来说损失大了去了。他凭借着罗赫的关系，做生意全是政府部门。不知哪位大爷出的主意，要求委办局办公用品必须由政府采购，说是杜绝铺张浪费杜绝回扣，由政府采购办统一招标采买。其实全是扯淡，这里面猫腻多得很，孙建军上下打通关节，拉了七八个委办局的办公用品采购业务，价钱可以是最贵的，东西可以是质量最差的。反正没人跟你讲价，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东西用不住也没人管，领导给好的就行。至于底下人，机关就这点好，官场文化重着呢，任谁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口不一说话含半截的嘴脸，用不住大不了换一个再用，至少数量肯定是管够的。

这七八个委办局的业务，占了孙建军那家小公司利润的四分之三，要是他们全撤了，孙建军这一年喝西北风去？

孙建军挨个打电话，对方有的说正忙有的支支吾吾有的干脆不接有的委婉地劝告：&ldo;今年算了吧，明天你放心，肯定给你。&rdo;

真他妈的！孙建军呼呼直喘粗气：&ldo;怎么回事？他们商量好啦？&rdo;想了想给罗赫打电话，&ldo;罗哥你说这咋回事吧，你跟他们都熟，哪地方我没做到位我改还不行？&rdo;

罗赫说：&ldo;我给你问问。&rdo;一个半小时以后打过来，&ldo;没办法，人家就是要抢你生意。&rdo;

&ldo;抢我生意也就是抢你生意啊罗哥！&rdo;

&ldo;人家走的是省里的门子啊……&rdo;罗赫含糊不清语焉不详，半天才道，&ldo;哎呀你好好想想你得罪谁了吧。&rdo;

我得罪谁了我？我平时说话为人处世就够注意的了，见谁都是爹笑都只露八颗牙还要我怎么着？孙建军正在气头上，哪能想明白，一个劲地挠头，气急败坏。过一会办公电话响了，他心里烦躁，不爱接。吴稚只好越俎代庖拿起听筒：&ldo;喂，您好……哦…好的……&rdo;把听筒递给孙建军，&ldo;找您的。&rdo;

孙建军接过来，粗声大气：&ldo;喂！&rdo;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ldo;你心情很不好啊孙总。&rdo;

我靠陈纪衡！孙建军张大嘴，他一点也不笨，脑子一转啥都明白过来：&ldo;他奶奶的是你！你个瘪犊子！混蛋王八蛋！不要脸的龟孙子！……&rdo;一连串国骂省骂市骂东北骂全出来了。

陈纪衡也不着恼，静静地听着，等孙建军发泄完，慢悠悠地道：&ldo;孙总别这么着急嘛，我手上还有点东西，你要不要看看？&rdo;

&ldo;去死吧你！&rdo;孙建军砰地撂下电话，把吴稚吓了一跳，偷觑老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ldo;孙……孙哥……&rdo;

孙建军呼哧呼哧喘两口气，腾地把电话又拿起来，按个回拨，三声之后对方接通，孙建军忍着怒气道：&ldo;你让我看什么？&rdo;

&ldo;证据。&rdo;陈纪衡平静地道，&ldo;招标公司旁边那家饭店，你还记得吧？十一点，还是那个包厢，我等你。&rdo;

第40章谈判

孙建军一路车开得风驰电掣，差点闯红灯，&ldo;吱&rdo;地停在停车位上，急匆匆冲了进去。女服务员在他身后一溜小跑，到底还是没来得及提前给客人推开包厢的门。

孙建军双手叉腰气壮山河横眉立目掷地有声：&ldo;陈纪衡！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rdo;

陈纪衡倒着茶水的动作顿都没顿一下，眼皮不抬地道：&ldo;你该把门关上吧，咱们俩的事，让外人听见不好。&rdo;

孙建军倏地回头，服务员及时关上门，立刻消失。

孙建军大步流星走过来，重重坐到陈纪衡对面：&ldo;好，我来了，什么证据，摆出来看看。&rdo;

陈纪衡缓缓地道：&ldo;急什么。&rdo;说着，给孙建军倒了一杯茶，&ldo;刚上市的秋茶，极品毛尖，你尝尝。&rdo;

孙建军抱着胸冷笑：&ldo;别跟我玩这些没用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rdo;他眉梢一动，想起一件事来，&ldo;不会是，那天我喝多了……照片吧……我告诉你陈纪衡，拿那玩意勒索我没用！小爷我皮糙肉厚机枪都打不通，怕你那点不入流的手段？那都是小爷我玩剩的，你用不着给我看，直接发网上去，记得把图像p得美观点，小爷我不用拍果体艺术照了。&rdo;

陈纪衡瞅他一眼，直起腰：&ldo;你觉得我会用我们两个滚床单的照片要挟你？&rdo;

&ldo;哈。&rdo;孙建军干笑一声，&ldo;你跟我说你当时没录像我他妈都不信！&rdo;

陈纪衡点头道：&ldo;录像了。&rdo;孙建军咬牙。陈纪衡忽地一笑：&ldo;不过我不会给任何人看，只留着我自慰的时候增添情趣。&rdo;

有谁能把&ldo;自慰&rdo;这两个字说得如此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又有谁能在说出这么低级猥琐下流的话时，脸上依旧严肃认真仿佛是在做政府工作报告？

孙建军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把自己噎到了‐‐一个变态的想法果真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揣测的。

陈纪衡含笑的眼睛凝视着孙建军，柔声细语地道：&ldo;当然，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看，毕竟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总结经验水平步步提高的。&rdo;

孙建军拍桌子怒吼：&ldo;提你妈的头！快点把你那点花花肠子都掏出来！&rdo;

陈纪衡端起天青色薄得几乎透明的茶杯轻轻啜饮一口，仔细品品滋味，道：&ldo;比春茶差了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