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看着晏北辰,很难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他的口中。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越发用力,一双眼睛满是讥诮。
“南溪,像你这种嫌贫爱富的拜金女,就只配当别人的情人,见不得光,得不到爱。”
我的心如同被一双手用力的撕扯着,心中一个声音在嘶吼着。
不,我不是嫌贫爱富的拜金女,不是!
当年的一切,都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死去。
可是,这些话,尽数闷堵在我的喉间,面对他,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余嘴唇不停的翕张着。
他幽冷的翘了下嘴角,“南溪,我当年有多么的爱你,现在就有多么的恨你。”
嗡——
脑子里突然嗡叫的厉害,我听不到任何一点儿声音,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张张合合。
他终于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从兜里拿出一方价格不菲的手帕,当着我的面一点点的仔细的擦着自己的嘴唇,以及他的手,最后将那方手帕丢在地上。
我看着他如此,忽然大笑出声。
他看着我,眉头一点点皱紧。
“晏北辰,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恶心到吐?你现在只是吻了我,捏着我的下巴,你便已经嫌恶到这种程度,那么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将自己的皮肤搓烂了,有没有将你那里给……”
我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只手用力扼住脖子,呼吸被夺,我却觉得无比的畅快。
仿佛胸口的窒闷可以缓解我的心痛。
“晏北辰……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拜金女,你想要我当你的情人,你有多少钱可以供我挥霍,可以给我多么优渥的生活?
你这么的嫌恶我,以后的每一晚,你要怎么度过?痛苦,还是享受?”
我放肆的笑,张扬的笑,从他越来越幽深冰冷的眼睛里,我清楚的看到了此刻的自己。
纵然笑着,却依旧掩不住心底的悲伤。
脖颈上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他转身离开,锃亮的皮鞋踩在那方手帕上,就好像是踩在了我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上。
他走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时,我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身子晃了晃跌在地上。
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久到天亮了,久到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
撑着地站起来,双腿有些疼,这是上回被陈美凤罚跪时落下的病根,平日没什么,可见不得凉气,遇到阴天下雨,膝盖如同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