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就释然了。也许只是刚才清理蟒蛇内脏时脸上溅到了血吧,正常人哪有生吃动物内脏的习惯,那玩意儿能下得去口吗。
显然大家也都发现了船长嘴角没擦干净的血,也许他们的想法跟我一样,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姜乘风问船长那条大蟒蛇的尸体怎么处置,船长笑了笑对我们说:“我正想通知你们,把它剁成块儿晒成蛇肉干吧,万一食物短缺,说不定还能当备用干粮。”
众人听了船长的主意都是哑口无言,我发现船长眼神里有一股难以察觉的异样,刚才这番话应该不是他的真心话。
经常接触各种类型的顾客,我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要观察一个人说的话是否发自内心,通过眼神能看出一些。船长的眼神和表情都显得很不自然,而且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我闻到他嘴里有一股腥味儿。
该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他真是在生吃蟒蛇的内脏?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生吃内脏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这些问题我自然是想不明白的,而且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打算告诉别人。
“那行吧,交给我们处理,您歇着吧。”姜乘风招呼我们退出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出来后姜乘风皱着眉头对我们说:“我刚才发现船长屋里也有血,而且有个用白布包着的东西,鼓鼓囊囊的,上面还有血迹,不知道是什么。”
“有这事,我怎么没发现?”关云舒仿佛不相信姜乘风说的话。
刚才我只顾着观察船长的脸色,也没有往屋里看,所以我也没看到。不过我相信姜乘风,他不会说谎。
“你当然发现不了,毕竟不是谁都有我这么心细的。你们分析分析,这老徐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怎么感觉他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姜乘风疑惑的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既然你提到刚才发现的事了,我也顺带一提,老徐跟咱们说话的时候我离得近,我闻到他嘴里有一股腥臭味儿,你们分析分析,是不是老徐刚才躲在屋里吃蟒蛇的内脏?我之所以会这么以为,是因为老徐平时睡觉都不反锁房门的,偏偏刚才把房门反锁了,哪有这么巧!”我将我的猜疑说了出来。
大家听我说完更震惊了,可这种事情也不好乱说,所以很多人都没有发表意见。只有霍瑾萱告诉我们,先不要声张,继续观察观察再说,只要船长对咱们没恶意,他喜欢吃动物内脏就让他吃,跟咱们也没关系。
姜乘风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老徐的反常可能会威胁到我们。他是船长,这艘船可是他驾驶的,如果让一个不正常的人驾驶渔船,谁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这不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别人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妥,于是质问关云舒,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联络到老徐这个船家的。对此关云舒很无奈的告诉我们,是一个熟人介绍的,老徐年纪虽然有点大,按理说不适宜作为保驾护航的人选,可他的航海经验比别人丰富,而且要的价钱比别人低了将近一倍,出于多方面考虑,最终关云舒还是选择了老徐。
“我就说嘛,你这丫头片子靠不住,这些事你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他要的价钱比同行低一半,难道你就一点不怀疑,贪小便宜吃大亏,亏你还是算命先生的后人,我看你智商也不怎么高!”姜乘风冲着关云舒翻了个白眼。
“小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霍瑾萱拉了姜乘风一把,立刻笑着对正要发作的关云舒说道:“云舒妹妹别介意,我这兄弟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过他心眼不坏,你别放在心上。”
“完了,听到她怎么称呼我了吗,我把她当未婚妻,她把我当兄弟,哎!”姜乘风附在我耳边小声埋怨着。
对于船长老徐的反常行为,大家都感到很疑惑,但眼前也没有闲工夫想那么多,蟒蛇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担心海里还有那种怪物。老徐让我们把蟒蛇尸体处理了,众人不敢怠慢,立刻去厨房拿了几把菜刀,便要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