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该放你进来,没出息的alpha别进我的家门。”
元庭选择性忽略钟雨晴话里出现的拉郎,避重就轻地回:“我哪有纠缠不清。”
这种话题不是元庭想要逃避就能逃避的,钟雨晴提到这个就来气,她手肘撑着沙发,一下坐直了身子,问:“你还说你没有?”
“要我说,你别当你的总裁了,你改当慈善家去。几个公司够你发善心的啊?”钟雨晴斜他一眼,又把视线挪回了电视上,说:“信息素样本都给出去了,你上赶着给人糟蹋是吧。”
“方医生告诉你的?”元庭适时插了句嘴,幅度不大地挑了下眉,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说:“那也算是把你当自己人了。”
钟雨晴“啧”了一声,瞪他一眼,随后哑了火,到底是没再提宋时微这个话题。
“你家老头最近还有没有提姜家那个小少爷?”她想起什么似的,又扭过头问:“没再插手你的事吧?”
元庭被钟雨晴这样一问,垂了下眼,将瓶盖拧回去的动作也顿了一瞬。
他思考了少时,才慢半拍地说:“没有。”
元庭是忙忘了,没有钟雨晴这一问,还没意识到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父母的催婚或者插手是生活中一件占比并不大的事,但于元庭而言,却不然。
元父对他生活的掌控渗透在方方面面,大到升学结婚,小到吃穿用度。这种掌控在他和宋时微结婚后减轻许多,又在分开之后愈演愈烈,到了他几近窒息的程度。
被管束,被评估价值,或者什么别的。元庭从被接回元家开始,就已经学着去习惯,然而到现在,他似乎还是没有彻底无感。
“那还挺稀奇的。”钟雨晴眼神闪了闪,这么评价道。
元庭没再接下去,话题又偏到近来的日常。他隐约意识到元父的改变绝不是无缘无故,只是选择性地被他忽视了。
时间的确已经很晚,再驾车回去显然太过麻烦。
钟雨晴摁灭烟蒂,踩着地面回了房,她挥挥手,替元庭安排了剩下的行程:“别回去了,你睡客房。”
元庭这回没应下,摇摇头拒绝了。他原本也只是临时起意,想着避开宋时微,然后又联想到不如过来见一面。
钟雨晴见他不愿,也没强求,只是随口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看见倚着墙站着的宋时微时,元庭都有几分意料之中了。他有些无奈,脚下的步子停了停,眼睫颤了两下,最终选择了无视站在那处的人影。
宋时微的声调有点急,他许是害怕元庭走得太快,元庭听不完他要说的话,又许是怕听的人听不清,所以他提高了音量,在空旷的楼道里,能清晰地听到,其中声音的颤抖。
“你能给我点时间吗?不会打扰你太久,十分钟就行。”
见元庭没有停顿,他又很快改了口,说:“五分钟也可以,我很快就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