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种紧要关头她还是想的谢三郎,何偏正喉头一梗,却摆手道:&ldo;要照护你自己去照护,没有理由要我去照护情敌的。&rdo;
木姜笑笑,提步离去:&ldo;好。&rdo;
&ldo;木姜!&rdo;何偏正十指紧握。
木姜回头。
&ldo;一定要回来!&rdo;
&ldo;好。&rdo;
☆、朝闱深晦涩(二)
正如何偏正所说,进承德殿,经过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审查,直到最后进来,木姜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问:&ldo;干什么的?&rdo;
木姜想了想,捏着嗓子尖声怪气道:&ldo;回公公的话,皇上打听的消息有回复了。&rdo;
果然,那公公看了她片刻,一挥净鞭:&ldo;进来吧。&rdo;
&ldo;吱嘎。&rdo;厚重的门开了,里面的光亮的木姜的眼睛有些适应不了。
&ldo;跟我来。&rdo;
那公公走在前面,穿过大殿,直到到了内室,才停了下来。
&ldo;皇上就在里面,你去禀告吧。&rdo;
那公公说完便要退下。
木姜觉得奇怪,这公公怎么这么相信她,不怕她是刺客来刺杀他来的么?
一进门,却发现内室里案头坐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单手执笔,正在批阅奏折,透过纱幔,虽然看得出他身形消瘦,但并不如传闻那般,病入膏肓。
见人进来了,皇帝停下笔,靠在椅子上,问:&ldo;那丫头有下落了?&rdo;
木姜掐着手,强自镇定:&ldo;回皇上的话,找到了呢。&rdo;
&ldo;在哪?&rdo;
木姜哪里知道在哪,只得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ldo;就在原来的地方,她自己又回来了。&rdo;
皇帝疲倦的叹了口气:&ldo;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小倌,看这个样子,她倒是一片芳心都递给了他。&rdo;
听这话,木姜知道明明与自己无关,可心还是突突直跳,不为别的,就为小倌这两个字。
亦或是爱屋及乌,只要是与谢三郎有关的事,木姜便不由自主的多上了一份心。
过了好久,皇帝见这个内侍还没下去的意思,于是问道:&ldo;你还有事?&rdo;
木姜慌忙的退了两步:&ldo;回皇上的话……&rdo;
她还不能走,她连皇帝都没接近,怎么给他下毒。
&ldo;怎么?&rdo;
皇帝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ldo;还有事?&rdo;他捂嘴轻轻咳嗽两声,又给自己顺了口气。
&ldo;这,这宫内好像不大太平。&rdo;
木姜不信刚刚宫内的兵刃之声,他什么也未察觉。
他淡淡唔了一声,更加疲倦:&ldo;区区贼子而已,成不了气候。&rdo;
木姜赶在他要她离开,赶紧说道:&ldo;回皇上的话,奴才今日在宫外学了一点儿推拿,对咳嗽大有裨益,要不让奴才献献丑?&rdo;
说这话的时候,德顺刚端了碗乌黑的药上来,他打量了这个含胸驼背的太监,不屑道,才芝麻点儿,便想爬上指头做凤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