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人会歇斯底里的找他们算账,结果沈清只是一个劲的傻笑,最后仿佛是笑累了,竟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轻声缀泣起来。
看到沈清又哭又笑的反常举动,母子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沈母走上前,试探着问道:“清啊,你怎么了?你你没事吧?”
沈清脸埋在掌心里,没回话。
他不懂为什么所有的不公都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明明唾手可得的幸福,他却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他已经被那句’再给我一次重新追你的机会‘打动的时候,又被病魔缠住了脚步。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他?
难道他这一生注定不能被爱自己的人所爱吗?
沈清重重擦了把脸,除了眼眶有些微红发湿,泪渍已经不见了。
他对母亲和弟弟说道:“我们一家离开榕城吧。”
常林凡本以为沈清会跟他大吵一架,或者让向正好好收拾他一顿,没想到他却说要一起离开榕城,这正是自己所想的,青年没做任何考虑一个劲的点头赞同。
简单收拾了些行李,沈清就带着母亲和弟弟二人离开家前往火车站。
这一路沈清始终是心惊胆战的,他总怕向正会突然出现拦住他们,可事实上直到他们坐上了去往t城的动车,都没看到那人的影。
看着车窗外快速略过的树影,沈清心里五味杂陈。
他本应该庆幸自己能够有惊无险的带着家人离开榕城,可此时他心里却空唠唠的,没个着落。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吧,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向正说上一句’再见‘。
直至此时沈清才猛然发现原来向正竟已占据了他大半的思想。
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
……
沈清走后,向宛一直勒令季闻礼带人看着向正,生怕他会去找沈清。
可观察了几天后,季闻礼发现向正好像并没有要继续纠缠沈清的意思,反而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公司上。
他先是把近几天内向氏股民抛出去的散股以一个科技公司的名义全部回收了回去,不仅没有拉低到绿线反而一路飘红,三天后一些观望的老股虫又分析这可能是向氏大动变革的预兆,部分人又开始纷纷开始回购。
结果向正这一手低价收购,高价卖出,不仅没亏反而还赚了几千万。
接着他又把之前那些声称和向氏解约的公司全都陆续约谈了一番,恩威并施又不失大企业的气度,最后那些公司又都开始转变话锋,赞扬向氏的实力和影响力是有目共睹的,还会继续与向氏保持深度合作。
解决了股市动荡和项目停滞的问题后,向正又抛出了最重磅的一个炸弹,他将自己名下25的股权全都转让到向宛名下,并且辞退了向氏执行董事的职务,并声称以后不一会以任何形式或者身份参与向氏的决策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