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到光明的救赎,无奇急忙伸手过去。
手握住的瞬间,却听他说:“好啊,你竟敢给本王吃你们剩下的饭菜!”
无奇吓的惊醒。
次日,慈恩寺。
东城兵马司冯指挥使的小夫人今日正在寺内上香拜佛。
她仍是身着素色的衣裳,入了寺内拈香礼拜,正在虔诚地默念,耳畔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这位不是……冯指挥使的夫人吗?在下有礼了。”
小夫人吃了一惊,转头看时,却见是个衣着鲜亮油头粉面的男子,看着大概十七八岁,相貌还算是英俊。
就是有些太唐突了,两只眼睛毫不避讳地盯着她。
小夫人有些不悦,从蒲团起身道:“你是何人。”
“夫人不认识我,我是死去的白参将的朋友,参将可是跟我提起过您。”他凑近了些,不怀好意似的。
小夫人吃了一惊,猛然后退:“你说什么?你……放肆!”
“夫人莫惊,在下并无恶意,”少年笑嘻嘻地,把手中一把折扇打开,扇面上写着四句诗经的四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年装模作样扇了两下,却叹道:“我跟白参将极为交好,他才肯跟我说些心事,他说……”
他转头看了看周围,低低道:“他对夫人可是真心的呀。”
“你、”小夫人气急了,脸上涨红:“你再敢胡说,小心我叫人……”
此刻她忽然发现,跟随自己身边的小丫头突然不见了,可一时也没往别处想,只以为小丫头偷懒而去。
少年叹道:“夫人,可惜白兄一片痴心却给辜负,他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小夫人本来有些慌张,想要快走,闻言止步迟疑地问:“什么、死不瞑目?”
少年盯着她道:“夫人,你真以为白兄是给人误杀的?我可听到了可靠的消息,那个局,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就是为了谋害白兄!”
“你……”小夫人直直地看着少年,终于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是什么人,这我就不敢说了,”少年苦笑:“据我所知,并没有人跟白兄有深仇大恨,除了……”
“除了什么?”
少年咳嗽了声,低低道:“夫人,您觉着,冯指挥使知不知道白兄跟你……”
小夫人陡然色变:“你别胡说!”
少年道:“唉,指挥使大人虽然年纪大些,可不是蠢货啊。我就是担心,他既然咽不下这口气,那,他是不是只除掉了白兄一个人就甘心了。”
“你什么意思?”小夫人震惊。
少年笑道:“夫人怎么不明白?自古以来,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那当然就是绿——绿帽子,如今没了白兄,只不知夫人能不能全身而退。对了,这些日子指挥使有没有什么反常之举?”
小夫人一阵晕眩:“他、他也要杀我?”
少年笑而不语,眼睛却看向旁边。
偏殿的窗下,苗可镌,韦炜在前,无奇,蔡采石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