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侯及时捕捉到那道星芒,眼睛顿时花了。
跟眼睛一样花掉的恐怕还有心,金平侯伸手压着心口,无法呼吸,发出了奇怪的叹息。
瑞王才发现他还在,皱眉跟费公公使了个眼色。
费公公正在笑眯眯地欣赏金平侯神魂颠倒的蠢样子,得到瑞王的信号,便咳嗽了声,上前一步挡在瑞王跟前:“侯爷?您是不是身体不适?”
金平侯一愣。
费公公的脸老而多皱纹,偏偏他很不服老,且非常敬业的总是把脸上打上厚厚的脂粉,兴之所至还要多涂点胭脂,口脂也是必不可少的,于是这张崎岖的老脸就显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倘若表情做的略大些,还会引发脂粉雪崩似的功效,若是流眼泪,那就成了阿房宫赋里的那句:渭流涨腻,弃脂水也。
金平侯跟这张脸面面相对,在瞬间感觉自己被一脚踹下了九重天宫,落在了黄泉边上,见到了小鬼头子。
但也因而清醒了过来,他神奇地站直了身子且往后一仰:“啊鬼……费公公!”
及时地改了口,金平侯咳嗽:“我没事,我很好。”
他很想告诉费公公离自己远点,但打狗还要看主人,所以只能哑忍。
又想,这么美若天仙的主人,偏养了这样一只丑绝人寰的老狗狗,那真是……
难为了瑞王殿下,每天要忍受这张脸在自己面前晃。
他金平侯可是一会儿都不能忍,恨不得逃之夭夭。
正在此刻,付青亭带了一个人进来。
此人正是那四名鹤仆之一的。
金平侯定睛:“你不是王四?你来做什么?”
王四脸上堆着尴尬而狡猾的笑:“侯爷,小人是、是来告发……周大的。”
“什么?”金平侯怔住。
旁边的付青亭冷冷一笑,他手中拿着一根不粗不细的像是竹筒子一样的东西:“王爷您看。”
瑞王瞧了眼,皱皱眉,没动手。
金平侯虽花痴些,但他惯爱风月,颇为博学,也看出了一点异样,手才伸出,又缩了回去。
只有费公公不知所以:“这是什么玩意儿?”他把那东西拿在手中,不知死活地凑近打量。
瑞王道:“怎么回事?当着侯爷的面,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