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愿意拥抱自己,叫自己宝贝。
那些时光统统飞快地从自己身边溜走,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金泽带高亚林走到猪栏旁一个用布帘子隔出来的地方。
左边是猪栏,右边是鸡和兔圈,当然现在已经空了;中间用布帘虚虚隔出来的就是厕所,所谓厕所,也就是放了两个木桶而已。
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活似稻草、沙泥搅拌混合出来的地面,踩上去很硬,整个空间弥漫着无法形容的气味。
高亚林僵了几秒,摸了摸鼻子:&ldo;那什么,我还是去外面找个地方解决吧。&rdo;
金泽从见了女人一面后便似换了个人,总是挂着的笑容没有了,也不再费心思勾搭高亚林了。他整个人浑身带上了一股经久不衰的郁气,无法化解,消沉在了这不大的院落里,仿佛背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拽住了,旁人就算只是看着也感到一阵窒息。
金泽借口也要上厕所,同高亚林一起出了院子,走到后院密密麻麻的竹林里,高亚林摸了只烟出来递给金泽,自己也拿了一只叼着。
金泽靠着墙,看高亚林背对自己放水。
他的视线越过男人的肩头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仿佛只是发呆,又仿佛是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高亚林说:&ldo;你们吵架了?&rdo;
金泽叼着烟没说话。
高亚林道:&ldo;你弟弟长得像你吗?&rdo;
&ldo;像。&rdo;金泽道,&ldo;他和我都像我妈。&rdo;
高亚林微微侧头:&ldo;你妈没有其他亲戚了吗?&rdo;
金泽看了高亚林一眼:&ldo;你都听到了吧?这房子不太隔音。&rdo;
高亚林算是默认了。
金泽脚在泥地里划了两下,说:&ldo;外婆就她一个女儿,她是那个年代难得的独生女。倒不是外婆不想生了,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扛不住。&rdo;
高亚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金泽自嘲一笑:&ldo;我这儿也没什么稀奇事,就是老爸好赌又死得早,老妈没有看男人的眼光,就这么回事而已。&rdo;
金泽又自言自语:&ldo;那是他们,我不会活得像他们一样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