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长天脸红了红,“师父你听我解释啊,我俩的情况,是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啊。”
“你对人表明心意了吗?”卫既问。
“还,还没。”李长天挠挠头。
“那不就得了!”卫既骂道,“那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欢你?喜欢这种事藏得住吗?你拍拍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那姑娘对你好不好?”
“他……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李长天被卫既骂得心慌慌。
“那不就得了!人家姑娘不是喜欢你,干啥平白无故地对你好啊?你是九龙下凡还是九鼎在手啊?啊?你是脸上嵌了金还是镶了银啊?能抠下来当钱花,是不是啊?”卫既继续骂,“你是傻子,别把人家姑娘也当傻子啊。”
卫既指骨曲起,恨烂泥扶不上墙似地敲李长天的脑袋。
李长天抱头,不管不顾地喊:“不是姑娘啊,是男的!!!”
卫既一愣。
“嚯!”卫既说,“早听说京城男风盛行,不过这和是不是男的有什么关系嘛!当朝六皇子娶抚州知府之子,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呢!算了算了,你这榆木脑袋啊,你喜欢送你这块玉佩的人,对吧?”
“嗯,喜欢。”李长天笃定地点头。
“那下次见了,拿着玉佩问问人家,把话说清楚,人生在世,别留什么遗憾,听见没?”卫既说。
“好!”李长天双眸发亮。
卫既哈哈哈笑了起来,拍拍李长天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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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军抵达朔方,迎战北狄铁骑。
身似草木,不敢忘国,烽火三月,马革裹尸。
原先两军在边境对阵。
可北狄身为游牧民族,擅长骑射,冲起阵来,个个跟不要命似地,而中原用阵用计屡屡被破,气势越发低落。
是夜,秦决明召集将领,商议对策。
除了李长天和卫既,营帐内还有两位将军。
一位不怒自威,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到嘴角,看起来着实骇人。
一位身着银镜铠甲,一脸冷静,看起来极干练。
“各位将军,这样与北狄打下去,我们耗不起……”秦决明轻咳两声,说,“明日,我们率兵退回朔方城内,加固城防,挖渠沟,闭关固守。”
“什么?这不是把边境这块地拱手让人吗?”脸上有刀疤的厉斩风将军怒目皱眉。
厉斩风将军今年刚过而立,原先在京城领兵,不曾做过秦决明的手下,他性情刚毅易怒,所以敢于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