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手里拿着相同的毯子,同时出现在舒白房间门口,一个是来给人家盖毯子的,那另一个的目的不也相当明显。
只是不凑巧的,两个人的时间凑到一起了。
关一北被这两人如同审视犯人一样审视着,浑身不自在,挠挠后脑又摸摸胳膊,五指将毯子捏出深痕来,仍然没吱声。
他这个样子,林晓晓似乎看到了自己,没多问,把灯打开后,调了室温。
走到阳台一看,原来外面下雨了。
她那边的窗户开着,冷风凉飕飕的,怪不得会冻着。
“舒白盖两条毯子会热的吧。”她小声说上这么一句,便溜回自己屋了。
热不热不知道,但刚才两个男人各拿一条毯子在门口相遇,那是真的尴尬。
关一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大爷坐姿一般依着沙发,抖起二郎腿,“有烟吗?”
“不去睡觉吗?”郁景归问。
“睡不着了。”
关一北随手往茶几上一摸,触碰到一个小黑子,随便搜刮了下,摸到盒子便拿过来,结果不是烟,而是酒店通常都会备有的计生用品。
“这玩意……”关一北嘟哝一句,“你们也用不上啊。”
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
郁景归轻笑,想把东西拿走,被关一北拒绝。
“我看看这个怎么用。”关一北边说,边拆开。
“你没用过吗?”
“怎么可能……我……我之前不是还和常宁出去过夜了嘛。”
“那你还问。”
“这个牌子的我没用过。”
关一北还真把包装给拆了。
这会儿看他,还像个孩子。
郁景归担心他没准把客厅都给拆了,于是把烟拿给他,“出去抽。”
关一北自觉地去阳台,烟头点燃没多久,后面的郁景归来借火。
吸了一大口烟,他们似乎冷静了。
关一北起了个头:“夜里冷。”
郁景归:“嗯。”
关一北:“她不是肚子疼嘛,我怕她冻着。”
郁景归:“我知道。”
关一北:“没别的意思。”
郁景归:“我知道。”
关一北:“本来想再拿一条给晓晓的,没想到被你拿了。”
郁景归:“是吗。”
他把郁景归能问的问题,全部提前回答了。
过了会,关一北又问:“舒白男友挺多的,你不介意吗?”
“嗯。”
“真不介意?”
“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