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归为此问过关一北,不止一次,是否喜欢舒白,对方都给予否定回答。
前后左右挣扎了很长时间,郁景归才决定主动出击。
而就是那天下午,他看见关一北课桌上的字。
舒白。
郁景归脑海里堆起一些细节。
在大部分喜欢黑色或者蓝色的男孩子中,关一北喜欢白色。
体恤球鞋手机壳都是白色。
也许这些都过于牵强,也许只是误会……他还是做了人生中失败的一个选择,背信弃约,远走他乡。
时隔多年,面对眼前的舒白,郁景归知道自己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我想对你坦白一些事,关于过去——”
“过去什么?”
“当年……”他放沉语调。
砰地一声,5102的门开了。
关一北穿着大衩子,白背心,赤着一只脚,另一只脚踩在人字拖上,出现在他们眼前时呈现出奇怪的大字,看起来慌慌张张的。
“你在偷听?”舒白问。
“没。”
“你就在偷听,刚才门都是漏缝的。”
“真没有。”关一北举手,“我对着我亲爱的上帝发誓,我没有偷听,否则就让我和邻居家的苹果派一样糟糕。”
舒白耸肩,“好吧,但请你不要用这种腔调和我讲话,否则我会把隔壁王叔家的臭袜子塞你嘴里。”
“遵命女士。”关一北把另一只拖鞋勾到脚上。
“来的真不是时候。”舒白嘀咕,看向郁景归:“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关一北:“他说他当年就暗恋你。”
“你刚才不是说你没偷听吗。”
“你都说是刚才了。”
“……”
舒白掐腰,无语了一会,“你厚脸皮的功夫是跟他学的吗?”
关一北:“跟谁?郁景归吗?”
舒白指着地上的柴柴,“它。”
“……”
闻言,郁景归把柴柴往后面牵了牵,为崽崽正名道:“我们家的狗是正经狗,不能和关一北相提并论。”
柴柴听懂人话似的,朝关一北汪了声,有意把他踢出狗籍。
“话说回来,你怎么懂的?”舒白托着下巴思考,“还是说你就瞎掺和的。”
“这不明摆着嘛,人家一回国就勾搭你,不是暗恋十年的那种都做不出这种流氓事。”关一北笑道,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这一掺和,另外两个当事人都无话可说。